見她這樣憔悴,他心生不忍。
“娘娘如此,皇上看到了會心疼的。”他說道。
“他?他才不管我了,將我仍在這裡便不再來看我了。”劉允如低著頭,露出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其實
“娘娘為何不向皇上低頭?皇上,他是極為寵愛娘娘的,若是娘娘開口,皇上一定能為娘娘解除禁足。”韓衛幫著出了個主意。
劉允如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光亮卻轉瞬即逝:“我現在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又談何跟他低頭。”
“如果娘娘不介意,微臣倒是願意代勞,想必皇上會同意解除娘娘的禁足。”
韓衛終於說出了劉允如心中所想,她眼中漸漸浮現出笑意,面上卻還是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如此,便勞煩將軍了。”
當韓衛轉身去找成楚雲的時候,劉允如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方才那副憔悴的樣子也不復存在,她挺直了背,衣裙翩躚,面容冷酷。
晚間,御書房內。
“你說什麼?她現在很不好?”成楚雲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緊張。
韓衛雙手抱拳恭敬說道:“是,娘娘看起來非常傷心,想必是為了明日大婚的事情,不如皇上忙完朝事,去看看娘娘?”
成楚雲剛要站起來的身子這會兒又坐下了,大婚指日可待,他此時去,恐怕會惹的她更加不快:“既然傷心,就讓她出去走走也好,到時候傳我的令,就說不用禁足了。”
一直在養心殿的劉允如,得到了解除禁足的訊息,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就知道韓衛不會讓她失望,倒也不枉費她剛才演的一齣戲。
“娘娘,明日的大婚,皇上特許您不必去。想必是怕娘娘看了傷心。”夏陵低聲說道。
劉允如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傷不傷心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要娶別人,明日她定不會讓倆人安生。
“熄燈吧,今日我要好好睡。”劉允如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要養精蓄銳,明天才能好好的出現。
不到寅時,宮內的人便都忙活了起來。
四月初一,秦王成楚雲娶信國公主信菲兒,賜居鹹福宮,封信妃。
鹹福宮的宮女們忙的將嫣紅色的綢緞掛起來,正紅色,是隻有正宮皇后才能用的顏色,其餘妃嬪只能用嫣紅。
劉允如起身梳洗著,夏陵見著今日喜慶,便拿了一件粉色的宮裙。
“拿件素白色的出來,這顏色正好適合今天。”劉允如看著鏡子裡那傾國傾城的人兒,她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今日秦王大婚,她怎能不做些什麼,要知道她頂著這幅皮囊,最大的好處就是得到了這個男人的愛。
他愛她又如何?可她早已經不是那個他愛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他殺了她!
“娘娘,就這樣去不太好吧,要是皇上生氣了...”夏陵有些擔心的說道。
劉允如卻不以為意:“他生氣了更好,走吧,去鹹福宮。”
宮人們忙忙活活了一整天,迎親的儀式頗多,從清晨一直到晚上,總算把一系列複雜的禮儀全都做得周到了。
一晃已經月上梢頭,皓月當空,卻不想烏雲壓頂將明月遮蓋住了,只有那天上的繁星映襯出些許的光亮。
此時,鹹福宮內,一身姿曼妙的女子,穿著鳳冠霞帔,頭上蓋著一個紅色的蓋頭,雙手規矩的放在腿上,腰背挺的筆直。
這時門卻被人推開,信菲兒以為是皇上來了,立刻拿下了蓋頭。
劉允如在看到信菲兒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豔,雖然傳聞中的信國公主很漂亮,但是畢竟那是傳聞,而眼前的她一張臉生的極美,不同於中原人的柔美,她稜角分明,一雙大眼睛極為深邃,高挺的鼻樑,唇瓣很豐滿,再加上長居海邊,她的臉是小麥色的。
“你是哪個?”信菲兒囂張問道,不由得心聲疑惑,看著她這身打扮,可不像是一個宮女。
劉允如本打算在二人新婚之夜,給成楚雲找不痛快,可是這都已經深夜了,成楚云為何還沒有來?
“嗯…我…我以為皇上在這裡。”劉允如本以為會出現的火熱aimei場景並沒有出現,甚至可以說,倘大的寢宮內就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信妃,這讓劉允如一時間覺得有些侷促。
她頓了頓,然後略往後退了幾步說道:“既然皇上不在,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信菲兒眼睛微眯著,語氣頓時凌厲,見劉允如要走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站住,你到底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怎麼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劉允如緊皺著眉頭,對於眼前這個信國來的公主,她可是沒有半點好感,要知道不是她們的進貢,她也不會淪落此地,這樣想著,劉允如扭頭對著信菲兒說道::“放手。”
“不行!要是不說清楚就不能走!”信菲兒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我讓你放手!”劉允如向來就不喜歡信國,此時信菲兒開始有蠻橫起來,她自然不會慣著她,劉允如用力一甩,直接甩開了信菲兒的鉗制。
被甩開的信菲兒愣了愣,直接道:“你敢這麼對我無理?寶蓮,掌嘴!”信菲兒惱羞成怒,要知道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尊寵的公主,現在剛嫁入秦第一天,就有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敢甩開她的手,實在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