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就是這樣,你若是比她更有理,她便得適時的收斂一下自己的尾巴。
夏巧紅見事情不對,趕緊替劉雨菲賠罪道:“這事確實是菲兒不對,人家三殿下要如此,哪是我們能攔得住的。這事是菲兒錯怪你了,還希望你這個做姐姐的,大人大量,原諒則過。”
劉雨菲對夏巧紅的表現很不滿,明明是劉允如的錯,為什麼還是要她去道歉。看著夏巧紅對劉允如習慣性的討好,她心裡就極其不舒服,同是嫡女,在身份上,她憑什麼就要比劉允如矮一截。
劉雨菲覺得,劉允如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並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她這個嫡女沒有劉允如來得名正言順。
她在心裡也是極恨的,只能自己不能快點除掉劉允如。
劉允如冷眼看著夏巧紅替劉雨菲賠罪,這女人每次都是如此,不管劉雨菲犯了多大的錯。哪怕正如上次劉雨菲差點害得她與弟弟,將小命交代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同樣是像現在這樣,不痛不癢的替劉雨菲賠罪道歉。
說到底,不過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就能將她們所受的一切,如此輕飄飄的揭了過去。劉允如一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十分不暢快。
“紅姨娘想得倒是挺周全,怎麼每次都是如此,兩句話就想將我打發,這是真當我是小孩子,好欺負不成。”劉允如冷笑一聲,忍不住諷刺的道。
夏巧紅聽在耳裡,心中很不舒服。別的先不說,就光劉允如對她的稱呼上,就讓夏巧紅心裡膈應的慌,那個身份彷彿能提醒她曾經到底是有多麼的低賤。
而夏巧紅的內心更是在想,劉允如裝什麼無辜?明明每次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回來了,還藉此來換了許多的好處,有什麼可委屈的。
她倒是替劉雨菲感到十分的不值,也很心疼。因為劉雨菲每次回來,不是因為這樣受到懲罰,就是那樣受到訓斥。
大概也正是有如此一個不明事理,不辯是非多母親,劉雨菲才會變成今天的模樣吧。
夏巧紅聽了劉允如的話,心裡很不舒服,於是對著劉文王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王爺……”
劉文王看著夏巧紅那副泫淚欲泣的模樣,心裡十分不忍。於是對著劉允如道:“這裡哪裡有什麼姨娘?就算不叫聲母妃,也該叫一聲母親才是。”
夏巧紅對於劉文王的說法,十分滿意,奈何劉允如卻一點也不買他的賬,道:“不能入族譜的,在別人嘴裡叫得,我卻萬萬叫不得。否則百年之後見了老祖宗,我都沒臉見他們。就算能入族譜,那在族譜上,也只能在我母妃之下。這不叫姨娘叫什麼?父王不如找個明白人出來與我說道說道。”
劉允如此話一出,夏巧紅整張臉都白了,畢竟劉允如的話,確實是她心底永遠的痛。就算是劉文王將她抬成了平妻,那又怎樣?按照規矩,她是後來的,在族譜上就只能排在後面。
“大小姐心中再怎麼有氣,也斷然不能跟你父王生了間隙,不論是什麼事,我便在此跟你說聲對不起。”夏巧紅柔弱的道。
劉允如懶得看她裝模作樣,劉文王見她們的話題已經不在劉雨菲身上,趕緊趁機讓劉雨菲離開。
劉雨菲看到了劉文王對她的暗示,也想悄悄的溜走。卻不想他們父女之間的所有動作,都被劉允如看在眼裡。
既然有劉文王的允許,她自然也不能拿劉雨菲怎麼樣。只是心中一陣悲涼,她也同樣是他的女兒,為什麼每次見到她,他都總是對自己橫眉怒目,要麼就是冷著一張臉。
他總是那樣,對正妻生的孩子不聞不問,更甚者心中充滿了仇恨。倒是對一個妾生的兒女寵愛有加,劉允如內心只覺得極為諷刺。
既然劉雨菲都已經走了,劉允如總不能讓人將她抓回來,再說了,這府中也沒有了敢這麼做。
並且,之前事發之時,她都沒能讓劉雨菲得到該有的懲罰。更不要說,此時她想借著這個由頭秋後算賬,那是更不可能讓劉雨菲受到什麼懲罰了。
劉文王此時也不想多做停留,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他就忍不住懷疑這個孽女,會不會在下一刻就把他給氣死。夏巧紅則是裝成極度委屈,一副忍氣吞聲,要哭不哭的模樣跟著劉文王一道走了。
劉允如見此嗤笑一聲:果然那才是一家子。
夏巧紅回去之後,整個人都氣得不行,要知道,她費勁心裡設計的計謀,最後也沒有成功。
讓劉雨菲跟著去,讓三皇子見見臉,到頭來卻被劉允如與三皇子一起將她給丟下了。她覺得劉允如是一個極有心機的人,不然怎麼會將三皇子哄得聽了她的話呢?
“菲兒啊,聽母妃的話,這一次,我們不能再錯了。勢必要將太子妃之位奪過來,你也是看到了,你那個姐姐並不簡單呢,如今還不知道三殿下是否跟她站在了一條線上,她多拉了一個幫手,對她的未來就多一個助力。”
夏巧紅又開始給劉雨菲敲警鐘,希望她不要掉以輕心。
她這個當孃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給她謀劃,但是,唯獨不可能代替她去完成。夏巧紅覺得,如果劉雨菲輕視了劉允如,以後恐怕就真的只能一輩子被人家踩在頭上了。
“母妃,太子妃這位置何其容易,若是劉允如在一天,只要沒有出什麼差錯,這個位置就永遠都是她的,哪裡有我的份啊。”
劉雨菲一提起太子妃之位就來氣,明明現在她也是嫡女,為什麼太子妃之位一定要是劉允如,而不是她呢?
“你剛才也說了,只要她不出任何差錯,這太子妃之位才是她的,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出差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