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何來笑笑,右手食指勾起雪兒的下巴,她的睫毛在夜風中顫抖,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繼而輕輕的捧著她的臉,心中一陣洶湧澎湃,猛地一下,他的嘴唇緊緊的粘合住了她柔軟的雙唇。她“嚶嚀”一聲,雙臂環繞住他的脖頸,勇敢而又激烈的回吻了過去。
他的手漸漸的不安分起來了,一隻手抵在她的後腰上,另一隻手從她的後腰往下探索著。這好像有點過了吧!不管怎麼說,還有其他人看著呢,你不害羞,也要替我想想呀!“停、停一下……”她嬌羞的低語著,適時的抓住了他的手:“二郎所想,亦是奴家心中所想。待到賓客散去,再行夫妻之禮豈不更好?官人以為如何?”
何來笑言:“可不許反悔。”
雪兒俏皮的吐了吐舌:“官人若是喝醉了辦不了事可怨不得奴家。”
說到底,這婆娘原來是讓自己少喝點酒。天底下有如此勸丈夫少喝酒的恐怕鮮有他人罷?
雪兒跟隨丈夫進了正廳,接著,好酒好菜陸續而上,眾將士初時拘束,三杯酒一下肚,話匣子便開啟了。推杯換盞,籌光交錯,不知不覺間,已至深夜,宴席方才罷休。
“官人可曾醉了?”
“十分清醒。”
“官人,奴家出得一上聯,苦思冥想終未得下聯,不知官人能否為奴家解惑?”
“舉手之勞。娘子請。”
雪兒微微一笑,提筆蘸墨,一揮而就:
席上魚羊,鮮乎鮮矣。
何來頓時愣神了。這上聯中的“魚”和“羊”兩個字合在一起是“鮮”字,是“稀少”的意思,有著一字二音雙意。
特麼的這婆娘忒狡猾,這擺明了今晚是讓自己老實一點啊。不過我何來也絕非等閒之輩。再者,每次同房之前這娘們總是以詩詞考驗自己,剛開始還以為她推脫耍賴,但事後彼此都能夠得到身心的愉悅,如今想來,這難道不是夫妻間的另一種調情的方式麼?
見到丈夫發愣,雪兒抿嘴一笑,玉手輕拂,撩開衣衫,故意將一片雪白酥胸露在他眼前,而後衝他迷人一笑,用極其魅惑的聲音說道:“作得下聯,便可得知。”
這上聯真是不好對,何來苦思冥想終未得果,不由暗自長嘆,看來今晚願望怕是要落空了。正想放棄,忽見雪兒站於窗前凝視夜空繁星,眼睛頓時一亮,上前從背後摟住了她,忙不迭地對她脫羅裙,解繡絝。
雪兒嫣然一笑,對於他的舉動也未加阻止,柔聲問道:“官人可是對出下聯了?”
“那是自然!如若不然,我又如何有顏面對娘子下手?”
“那下聯是……”
這婆娘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還以為我騙她呢!方羽苦笑著搖了搖頭,停下手中的忙碌,伏案疾書:
窗前女子,好者好之。
“女”和“子”兩個字合在一起是“好”字,有著喜好的意思,雪兒不禁拍案叫絕,此聯為工整合字的佳對。
既然對出來了,該是雪兒行妻子義務之時了。何來自然不客氣,轉瞬之間將她脫得如同白斬雞似的,忽而此時他卻停手,雪兒正覺疑惑,只見他輕輕為她披上一件輕柔的薄紗。
“官人這是……”
“絞盡腦汁僥倖得出下聯,即可輕易放過娘子?”他嘿嘿一笑,“先給為夫跳支舞來!”
“是。”
雪兒的指尖劃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轉在快樂的邊緣。她像一隻美麗的孔雀,身軀輾轉纏綿,時而腳步輕緩,像平湖裡推湧的波浪,時而又像卷在旋風裡的樹葉,疾速飛轉……她的舞姿輕盈時如春燕展翅,歡快時似鼓點跳動,緩慢時如低音琴聲,高興時似小鳥雀躍,顯得十分瀟灑優美舒展。
她的身姿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薄紗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瞧這婀娜多姿的身段,近乎完美的嬌軀,這是一個多麼美的人兒!尤其是雪兒那勾魂攝魄的眼神和迷人嫵媚的笑容直把何來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