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怒:“大膽!你敢威脅朝廷重臣,罪該萬死!”
呂靜忽而一個飛躍,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她便已經扣住了皇上的咽喉,大喝道:“真是昏君!國公一心護你,保護大宋忠心耿耿,你卻恩將仇報!若非我事先識破,我夫妻倆豈非被你毒死了?護我夫妻出城,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便讓你**塗地!”
皇上被抓,非同小可。
一瞬間,守衛將二人團團圍住。夫妻倆一個挾持著童貫,一個挾持著皇上出了皇宮,出了南門。
“出城了……可以……放了朕吧……”皇上嚇得哆哆嗦嗦。
呂靜怒道:“你若循規蹈矩,我不會為難你。你且聽好,若是害我家人,枉殺忠臣,我便一劍殺了你!前有武則天稱帝,今有我呂靜稱王!你若無情,休怪我無義!”
說罷,一掌拍暈了趙構,騎馬揚長而去。皇上醒來,生了一場大病,直到數月方才有所緩解,自然這是後話。卻說童貫惱羞成怒,下了重金要何來和呂靜的項上人頭。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日,何來夫婦尋到一間靠河邊的客棧,要了兩碗麵正吃著,忽然眼前一花,呂靜下意識的將丈夫一推,“奪”的一聲,一把飛刀深深的扎進了桌子上。與此同時,三個蒙面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呂靜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為何要行刺?”
蒙面人甲冷冷一笑:“殺了你們,黃金萬兩,如今這世道,有這買賣算不錯了!”
何來道:“想必是童貫花了重金請來的殺手吧?”
蒙面人甲冷哼一聲,道:“將死之人,何必多問!”
說罷,這個蒙面人朝著呂靜當頭就是一刀劈下!另外兩個一前一後將何來與呂靜隔開。
只見呂靜或前或後,忽左忽右,時而蓮步輕移,時而側身舒展,有時翩翩起舞美若天仙,有時從天而降快若閃電,她像一個優美的武者,像是在跳著一曲聞所未聞的舞蹈。
蒙面人雖然攻勢凌厲,卻始終不曾沾得她分毫,不由暗自吃驚,呂靜何時武藝這般超群?原本以為只是一介女流,今日一見居然身懷絕技,當下也不敢大意,打起精神來,畢竟,那賞金還是十分具有誘惑力的。
蒙面人大喝一聲,捲起朵朵刀光,猶如大海中的波濤,洶湧澎湃的朝她席捲而來,方圓三丈之內折花斷樹飛沙走石,內功深厚,其勢威不可擋。
卻見呂靜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隨著柳玉芙的出招舞動曼妙身姿, 時而似一隻蝴蝶翩翩飛舞,時而又似一片落葉空中搖曳,忽而又似叢中的一束花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綻放自己的光彩,無論蒙面人的招式如何凌厲風行,她始終面帶微笑嫵媚動人,連裙襬都盪漾成一朵風中芙蕖,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美得讓人疑是嫦娥仙子。
——這哪裡是武功,分明是在跳舞!
——不,這不是跳舞,這就是武功!
何來明的暗的一齊下手,不論白的黑的,放倒這兩個人是目標。那兩個蒙面人論武藝與方羽不相上下,可要是論起暗器耍詐,那可與方羽相差太遠,不消多時,只聽兩聲慘叫倒在地上,兩人都咽喉處插了兩根筷子。
再看呂靜,場中,那蒙面人雖然攻勢凌厲,但得勢不得分,而呂靜雖然看上去兇險異常,但險而不危,甚至有點閒庭信步獨賞月色美景的瀟灑。
忽而蒙面人一聲:“倒!”一個橫掃千軍快若閃電欲將呂靜一刀砍下頭顱。只見她雙手撐地反身下腰,險險躲過這迅疾的一刀,兒在躲過的同時,玉足輕抬,在刀背讓微微一運力——
蒙面人收刀不及,只聽“咔擦”一聲,刀鋒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脖頸,他把自己殺死了。
“妙哉!”真是精妙絕倫!”何來由衷讚歎,這一招,可以看出呂靜的腰部具有十分的柔韌度,而且眼光頗準,稍微提早一些,遭殃的怕是她的腳了。
“妾身感激官人教我武藝,如今終於有用武之地。”說罷,呂靜深深作了一揖。
“學武本為防身,娘子是否安好?”
“一切都好。”呂靜拍拍手,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衫。遠遠躲在遠處觀望的客棧小二看得早已驚呆了。
何來怔怔的望著妻子,只見她身著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內穿薄如蟬翼的胸衣,雙峰圓挺,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生過孩子的她更顯身段誘人。
“官人為何發愣?”
“好久未見,娘子身段真美。”
呂靜輕輕的將一縷髮絲掠至腦後,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衝著丈夫嫣然一笑,坐在何來身後,緊緊摟著他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背上,萬種風情盡生,兩人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