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智救爹孃
救夫怒殺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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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天外飛仙名聲起,
劍神失手命喪時。
紅裝武裝易抉擇,
不當英雄做嬌妻。
從那假何來的嘴裡,慕容嫣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假何來本名姜鵬,其父薑末靠著赤手空拳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在江湖上贏得頗高威望,人稱“鐵拳無雙”。誰知他的兒子只愛紅裝不愛武裝,薑末十分惱怒,逼迫他學武。姜鵬本對習武很是反感厭惡,自然心不在焉,故而常遭父親辱罵毆打,忍無可忍之下只好離家出走。輾轉來到臨安,已是身無分文。卻在這時,思兒心切的何所懼發現了他,因相貌聲音神似被錯認為何來。姜鵬本想吃一頓飯後說明情況,但見到何所懼家財萬貫便改了主意,謊說這一路遭到劫難導致記不起曾經之事。
他的解釋卻讓張琴半信半疑。既然失憶,如何能認得父母?想不起來的是曾經,如何連生活習慣都變了?過了段時間,張琴有意無意的說起慕容嫣,姜鵬支支吾吾,謊說掉下懸崖摔死了。張琴更加疑惑,不是說失憶了麼?眼見著就要穿幫,有人送來一杯毒酒。自此,何所懼和張琴便受控於他人之下。
另一邊,“何來”的歸來讓趙構很是驚喜,加官進爵自不在話下,姜鵬吃驚之下更加堅定了冒充何來的決心。後來,何所懼受要挾至陳家下聘禮,為何來迎娶陳婉兒。本是件喜事,誰知洞房花燭夜,藉著恩愛纏綿,新娘給了丈夫一杯毒酒。這毒酒有個特點,一月無解藥毒發身亡,為了苟活,姜鵬雖然惱羞成怒,卻也別無他法,只得聽命於陳婉兒。起先不時的將財產轉移,但何府家產實在豐厚,與其每次偷偷摸摸的轉移,不如一下子佔為己有。陳婉兒與父親陳大河遂商議,藉著何所懼六十大壽之名最後搜刮一回,而後不給解藥讓兩人自生自滅。至於“何來”,若聽話便讓他苟延殘喘,若是反抗立即讓他見閻王。姜鵬貪生怕死,自然更加聽命於陳婉兒,不敢有絲毫抵抗之心。
直到慕容嫣出現,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一刻,沉寂已久的色心突然爆發,姜鵬被生擒活捉自然也是意料之中。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竟然是何來的妻子。
瞭解了情況後,慕容嫣讓陳老五對其嚴加看管,自己搜了他身上的腰佩作為信物徑直來到何府。管家陳大河不認得慕容嫣,卻認得這腰佩,見到這女子果然姿色俏麗至極,也是暗吃一驚,只道是何來貪圖美色,心想著管你國色天香,過得今晚便弄死你,免得事出意外。他一面熱情的邀請慕容嫣進屋,一面命人端茶倒水。慕容嫣不動聲色,只說旅途勞頓想休息片刻,陳大河便整理出廂房讓她歇息,同時讓丫鬟貼身伺候。
他前腳剛走,慕容嫣便與丫鬟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打聽到了管家與張琴的住處後弄暈了丫鬟,與丫鬟互換衣裳,而後溜出門外。而陳大河見了慕容嫣後竟然念念不忘,趁著她熟睡之際悄然入室,激動手顫的佔有了床上的女子。
就在陳大河忘乎所以之時,慕容嫣直奔陳大河住處,見到門口有打手看管,也不廢話,以石子為暗器,只聞“咻咻”聲,眨眼間便全倒了。進入臥室,對滿屋子的翡翠玉器古玩字畫視若無睹,直接翻找。終於在床下一個木箱子裡找到一些小瓶子。瓶內藥物一種是白色顆粒狀,一種是黑色顆粒狀,還有一種是紅色顆粒狀。不知哪種是毒藥,哪種是解藥,她弄醒門口一個暈倒的打手,喂他吃一種藥,讓其描述感受。打手吃了黑色顆粒後臉色蠟黃腹中隱隱作痛,且提不起絲毫氣力,再吃了白色顆粒後,腹中疼痛減輕,臉色卻未見好轉,待吃了紅色顆粒後,打手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哪種毒藥哪種解藥,不言自明,慕容嫣生怕耽誤,趕緊拿著解藥直奔張琴住處。
此時,何所懼與張琴捧著何來的畫正關起門來商議。夫婦倆各抒己見,誰也說服不了對方。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張琴只道是陳大河來了,嚇得一陣哆嗦。
“多半是那老傢伙送藥來了。”何所懼趕緊將畫藏匿。
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一聲叫喚:“爹,娘,雪兒回來了。”這柔柔的、甜甜的、熟悉的聲音,竟把何所懼和張琴愣在原地。
“你說……你……你是誰?”何所懼努力搜尋著腦海中這個叫做“雪兒”的名字。
“爹,娘!我是你們的兒媳慕容嫣,我回來了。”
當聽到“慕容嫣”這個名字時,二老突然如夢初醒,大呼一聲,開啟門來,果然見到闊別五年的慕容嫣。
“孩子,你咋才回來呀……”一瞬間,張琴委屈的像個孩子,淚流滿面。
“爹,娘,兒媳不孝,害你們擔心受怕,求爹孃寬恕。”說著,慕容嫣下跪就要磕頭。
“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何所懼哽咽著,一把扶起了她。
一家人終於相聚,有苦有淚,萬千感慨,自不表述。待二老情緒穩定後,慕容嫣把情況簡單一說,拿出解藥讓二老服下,見到他們面色逐漸緩和,心裡的石頭漸漸落了地。
張琴道:“嫣兒,我倆性命是你所救,該如何報答?”
慕容嫣道:“莫說‘報答’。自嫁入何家,婆婆待我如同親生。我雖為媳婦,在心裡早把你當作親孃看待了。”
張琴十分感動,將慕容嫣摟在懷裡,眼裡滿滿的全是關愛,將慕容嫣的心暖暖融化,一時間,竟然忘了後面之事。
倒是何所懼保持了些許冷靜,拿出畫來遞與慕容嫣,道:“閨女,這畫是何來所作,你看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