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為情所困
慕容嫣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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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無人與我立黃昏,
無人問我粥可溫。
世間武學千千萬,
唯有情字最殺人。
話說自慕容嫣設下千古絕對,何來便終日苦思冥想,雖駐紮在逍遙派門外,卻也不再叨擾。少了他三天兩頭的叫喚,慕容嫣頓覺清靜不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沉醉於研究武學。晃眼三年已過。
大師兄原名袁天庭,與慕容嫣同為“慧”字輩,號稱“慧能”,剃髮入逍遙派已有十年。掌門空虛子閉關修煉期間,代為打理幫中事務。因逍遙派從不參與武林紛爭,亦不問紅塵俗事,每日除了帶領師弟們練功習武外並無多少事可做。可自從慕容嫣入駐,袁天庭的心裡便再也沒有平靜過。其他師弟們都統一穿著逍遙派男衣裳,因慕容嫣是逍遙派中唯一女弟子,空虛子特意打造了八套衣裳供她輪換。這逍遙派女弟子衣裳以粉紫為主色調,輔以白色,上衣大敞,露出內著抹胸,下著裙裾,裙襬開側,雙腿露出,凸顯婀娜多姿。眾男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袁天庭更是心神搖曳,即使她冷冰冰注視自己的模樣,也讓他怦然心動。於是,他端茶倒水,大獻殷勤,將師妹伺候的如同公主一般,可慕容嫣依舊對袁天庭冷若冰霜,這讓他很是苦惱。
這日,眾弟子圍坐一起喝酒聊天,說起門規禁止同門婚姻,大家皆不以為然,誓以娶師妹慧云為目標,無論何人得到,皆要擺宴三日。袁天庭拍案而起,說師妹慧雲乃是同門師妹,爾等豈能如此視門規於不顧,不可動此邪念,否則莫怪我翻臉無情,說罷怒而起身離去。
皓月當空,月朗星稀。袁天庭鬱悶至極。無論自己如何討好,怎樣獻殷勤,師妹慧雲似乎無動於衷,她若真是鐵石心腸毫無感覺,為何有時會抱以微笑?看來有必要問她一問,若真如此,自己也絕非死纏爛打之人。轉念一想,若坦白被拒,恐怕自此再無機會了。心中正自彷徨不決,忽聞一廂房內穿出“嘩嘩”水聲。
這是慕容嫣的臥室。袁天庭心中一動:莫不是在沐浴?且等她更衣後再去問個明白。忽聞身後有咳嗽聲,原是二師兄慧淨尾隨而至。見大師兄一籌莫展,慧淨淡然一笑,道:“區區一個師妹,便讓大師兄愁成這般模樣?”袁天庭面色一寒,矢口否認道:“既是同門,便是家人,休要胡說!”慧淨依舊淡淡笑道:“胡說與否,大師兄心知肚明。師妹國色天香,人見人愛,不僅大師兄心動,我亦歡喜。若大師兄不動手,那我可要動手了。”袁天庭心裡一緊,怒道:“你敢對師妹不敬,休怪我不客氣!”慧淨打個哈哈,道:“掌門僅把‘孤獨留影’傳授於你,你自然有這份底氣。但試問大師兄一句,若是師妹被旁人所得,不知大師兄是否痛不欲生?”袁天庭冷冷道:“再說一遍,任何人敢對師妹不軌,小心性命不保!”慧淨又打個哈哈,突然湊身說道:“大師兄對師妹呵護備至,師弟們誰人不知?奉勸一句,凡事須趁早,等他人得逞,到那時,大師兄便只有一個悔字了。”
袁天庭默不作聲,聽聽廂房內傳出的水聲,想想那花容月貌,長嘆一聲:“談何容易。”慧淨見說動了,淡淡一笑道:“此事說來不易,卻也很容易。就看大師兄可有這膽量?”袁天庭忍不住問道:“此話怎講?”慧淨從衣袖中取出一包東西來,神秘一笑,道:“此物名曰‘愛相隨’,遇風即散,散即見效。中者三個時辰內無法運功,失言失行,卻又頭腦清醒。換句話說,師妹知曉你是大師兄,即便想抗拒,然力不從心,所表現出來的卻是鶯聲嚦嚦迎合奉承。待事情結束,即便師妹想悔,生米已成熟飯,悔之不及矣。大師兄只需從旁甜言蜜語一番,師妹必定死心塌地跟你。”袁天庭遲疑道:“若師妹不從又如何是好?”慧淨道:“這藥效能使人心癢難耐,絕難抵抗。大師兄生龍活虎,這三個時辰巫山相會四五回想必不成問題吧?女人嘛,一旦失了貞潔,這第二次便心結開了。依我估計,別看師妹平素冷若冰霜,骨子裡可透著妖媚,這一包下去,從此便聽命於你。”
袁天庭驚道:“真有如此厲害?”稍頓,覺得此話似乎不妥,又道:“怎可用這下三濫手段?你這從哪裡得來?”慧淨諱如莫深一笑,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偶爾下山尋歡作樂也無妨。不瞞大師兄,鎮上有我相好,已兩年有餘。大師兄英俊瀟灑,師妹國色天香,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若猶豫,那我便搶了先機,到時可怨不得我。”說著,作出一副大步流星前往慕容嫣廂房的模樣來。袁天庭果然急了,一把攔住,奪過他手裡的“愛相隨”,心裡卻又開始猶豫起來:“此事若被師傅知曉,恐怕……”慧淨悄聲道:“大師兄儘管放心辦事,有我把風,保管無事。再者,鎮上有我相好,名叫翠蘭,此事我已告知大師兄。你若告訴師傅,我必然吃不了兜著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既快活到了,又得到了美人,何樂不為?”
袁天庭終於被說動了,攥緊“愛相隨”,心中默唸著“萬萬不可”,可腳下卻不聽使喚,情不自禁走至窗前,屋內水聲更為清晰傳來,鬼使神差的,他捅破窗戶紙瞧去,但見水霧繚繞中,浴桶內,慕容嫣果然在沐浴,那肌膚,當真白裡透紅,起身擦拭時,凹凸身段玲瓏盡顯,每分每寸暴露在他眼皮底下。有詩為證:
~~~水晶簾下恣窺張,
~~~半臂才遮酥胸香。
~~~姑娘肌膚真似雪,
~~~不容人盡已生涼。
袁天庭頓覺呼吸困難,以指探鼻,竟全是血。忽覺屋外有響動,慕容嫣下意識的穿衣蔽體,同時驚問一聲:“屋外何人?”袁天庭大吃一驚,慌亂之下腳下磕絆,向前摔倒,跌進屋內。
慕容嫣嚇得花容失色,往後疾退。袁天庭下意識的右手一揮,一股淡青色粉末狀隨即朝她撲面而來。慕容嫣頓覺一股奇香襲來,雙腿沒來由一軟,站立不穩,向後倒去,她張嘴想要驚呼,卻突然發現竟然無法言語,還未來得及細想,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渾身麻軟動彈不得。
袁天庭忙不迭地解釋,一邊爬起:“恰巧經過,腳下磕絆摔倒,無意冒犯師妹,請多包涵。”抬頭看去時,不禁徹底呆住。床榻之上,慕容嫣玉體橫陳,散發著沐浴後的清香,頭髮溼漉漉,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絲紗衣,內裡的褻衣和褻褲清晰可見,實是誘人非常。袁天庭驚愕不已,腳下如同木樁一般再也無法挪動半步,一雙眼睛上下穿梭一場忙碌,當看到慕容嫣粉臉含煞,這才驚覺失態,抱拳道:“實非有意,請師妹贖罪。”說罷欲轉身離開,可雙腳卻不聽使喚,又是一磕絆,摔倒在床上,直接撲在慕容嫣玉體之上。
慕容嫣那迷人的秀靨俏麗清純,櫻唇嬌豔紅潤,香腮柔美,肩頭纖瘦圓潤,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嬌軟,蔥白修長的纖纖十指柔若無骨,近看之下竟然如同冰玉一般透明。如玉胸脯如此豐潤挺拔,頂得紗衣似乎都要崩裂一般。如此近距離的觀賞,尚屬首次,平素魂牽夢縈只作心頭默唸,哪知如今陰差陽錯,袁天庭只覺心潮澎湃,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