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聽了心裡一陣後悔,後悔自己有些大意了。這下倒好,剛剛可以收穫的果實就要拱手送人了。
“說說,你想咋辦吧?”南宮俊不情願的哼唧了一聲。
張得之笑道:“美人兒實在忒俊,如是所言不假,她便是慕容嫣吧?”
南宮俊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連底都被揭穿了,這下不送人也不行了。
張得之“嘿嘿”一笑,道:“這麼好的貨色,你一個人玩也太浪費了。別的我也不要求,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有福同享才是真的。讓兄弟先過過癮,我就不找你麻煩。不然,你在盟主面前怕是難以自圓其說。”
“也罷,讓你了!”南宮俊咬牙愣了半天,終於擠出來著幾個字,鐵青著臉坐在圓凳上,一語不發。
“兄弟如手足,女人入衣服嘛!”張得之哈哈大笑。
慕容嫣蜷縮在床頭瑟瑟發抖,二人在她面前就像分贓一樣。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的心之一往下沉,彷佛沉到了無底深淵之中。
“求求你放過我……”慕容嫣開始哀求張得之能夠大發善心。
張得之嘿嘿一笑,說:“放心,哥哥會好好疼你……”
“求求你,放了奴家……南宮大官人,救救奴家……”慕容嫣哭著,苦苦央求著,可南宮俊瞪著眼面如死灰,猶如一座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張得之冷冷一笑,說:“美人兒,我可不是來過家家的!咱醜話說在前頭,你要不聽話,我就把這事宣揚出去,看你以後怎麼做人。再說,你與南宮俊已有苟且之事,多我一個不多,不是麼?”
看著南宮俊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慕容嫣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心彷彿掉進了萬丈深淵,她剛把心交給南宮俊,哪知他竟然是個絕情郎,是個負心郎,更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美人兒,以後你要盡心服侍,若有半點不周之處,莫怪我手段狠毒!知道嗎?”說著,張得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俏臉。
“知道了……”看著他凶神惡煞的嘴臉,慕容嫣忽而露出一抹笑容。事已至此,她也想通了,自己已非清白身子,與哪個男人睡覺其實並無多大分別。放下了心裡的羈絆,慕容嫣雙臂舒展躺於床榻之上,衝著發愣的張得之魅惑一笑:“守備不是喜歡奴家麼,還等什麼呢?”
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南宮俊大吃一驚,隨即明白了,慕容嫣是徹底想通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這樣的女人還是自己喜歡的麼?正自思量,傳來慕容嫣一聲哼哼,床榻猛烈的搖擺中,燕語喃喃不時傳來……
南宮俊長嘆一聲,暗罵一聲老狐狸,雖然可恨,卻也無奈,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只得接受眼前的現實。鬱悶至極的他正要起身離開,忽然人影一閃,眼前閃現出一個人來,待他看清面貌時,差點驚撥出聲,居然是盟主!
盟主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雖上了年紀,但身段妖嬈顯得風韻猶存,可那張臉卻教人不敢恭維。嘴唇烏黑,眼窩深陷,太陽穴高鼓,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個武功高強之輩。
盟主示意南宮俊噤聲,兩人無聲坐下,看著帷幔之中的張得之耕耘勞作直至灌溉,聽著慕容嫣高低起伏的鶯聲嚦嚦,不禁露出鄙夷神色。
張得之心滿意足的下了床,見到盟主端坐面前,嚇得當即兩腿發軟,只以為性命不保。哪知盟主掀開帷幔,衝著床上眼神迷離的慕容嫣仰天大笑:“慕容嫣,你也有今天!”
慕容嫣眼都懶得睜開,一邊喘息一邊低語:“你……可是要奴家麼?奴家歇一歇便來服侍官人……”
盟主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慕容嫣,你果然成為了千人跨萬人騎的貨色!”
“那有甚不好?有萬千男人喜歡奴家呢……”慕容嫣掩口低語嬌笑,也不穿衣裳,就這麼放蕩的湊了過來,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春香院”裡的姑娘。
“你娘下作,生的女兒果然也這麼下作!”
慕容嫣又是一陣嬌笑,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能使千萬男人快活,下作有何不好呢?”
盟主仰天大笑,再也沒有什麼比殺了慕容嫣更讓人高興的事了。然而,她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繼而,從她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慕容嫣不知何時取下發簪,藉著貼身靠近之際突然將髮簪準確無誤的戳中了盟主的氣海穴!
內力瞬間猶如滔滔江水奔騰而出!
此時,慕容嫣緊緊勒住盟主的脖頸,幾乎與此同時,再取一根髮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中了她的太陽穴!
盟主慘叫聲中,只聽慕容嫣突然大叫一聲:“司徒燕,果然是你!你毀我清白,我忍辱偷生為的就是等你出來。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南宮俊與張得之驚愕的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也忘了上前幫忙。司徒燕顫抖著身體,意識即將喪盡,她幾乎看見了黑白無常向她走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草率的結束了生命。
不!
絕不可能!
自己的王圖霸業才剛剛開始!
無巧不巧,這時,一幅畫從司徒燕的懷裡掉落在地,“譁”的一聲展開!
司徒燕見狀,升騰起一絲希望。雖然一切都將從新開始,但至少自己不會這麼麻痺大意的死去,於是拼盡全力,十指突張,口中似乎喃喃自語,像是在唸動咒語。這時候,張得之反應過來了,擔憂盟主安危,上前冷不丁的一腳將慕容嫣蹬倒在地,提刀便要砍。
南宮俊也反應過來了,預料著盟主必然難逃一死,而美人是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到手的,萬不能讓張得之殺了。心念及此,他一腳踢飛張得之的刀——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古畫發出一道光芒!
倏然間,四人消失於畫中。畫裡,原本這扇門是虛掩著,此刻輕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