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話音未落,她已經淚如雨下。
“娘子!”何來沙啞著嗓音,也顯得激動不已,茫茫人海,能夠找到一個人是何其之難,兵荒馬亂之中,全家人終於能夠團聚,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把酒言歡,推杯換盞。何來絕口不提這些日子以來的艱辛和不易,只說這嗓子被人下毒至此,雖保全性命,卻從此成了這般模樣,一邊唏噓感嘆,一邊偷眼看著慕容嫣。慕容嫣愁眉苦臉,心中滿是忐忑,正在思考如何將所發生之事告知,對於他這番難以圓說的話並未重視。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帶著微微醉意,慕容嫣長嘆一聲,該說的終歸要說,該來的終歸要來,遂將發生的事情詳述一遍,許是他已醉,何來聽後顯得無動於衷,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無妨”。見丈夫不以為意,慕容嫣也是呆了一呆,繼而大著膽子說道:“官人若當真不嫌棄,不如納妹妹為妾,她也好有個歸宿和依靠。”
何來想也沒想當即點頭,慕容嫣心裡雖覺奇怪,卻也未往深處想,見丈夫喝得酩酊大醉,與小紅兩人攙扶著他進房歇息。何所懼和張琴面面相覷,兒子自從回來一反常態,語出驚人也就算了,說話還不著調,莫不是路上受了刺激?本想細問,見他已大醉,也便止口,想著等明日再好好問問。
回到廂房,何來讓慕容紅先行退下,說要與妻子商量一下納妾事宜,不管如何,不能虧待了慕容紅。
慕容紅戰戰兢兢的退到門口,還未關上房門,見何來已推倒慕容嫣,放下帷幔。
“官人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這般著急?……”慕容嫣覺得好生奇怪。
“只怪為夫太想你了……”
“官人不是要商量……”
“待辦完事再說不遲。”
“可是……”
話未說完,慕容紅見到帷幔之中褻衣褻褲拋了出來,臉上一紅,關上房門的一剎那,屋裡傳來一聲哼叫,慕容紅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返身去準備熱水,以便姐姐與官人完事後沐浴淨身。
何所懼與張琴左思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兒子回來後未喊爹孃,未抱兒女,一門心思的摟著慕容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陽謀?
心緒不定的二老趕緊起身,想通知慕容嫣多加小心,走至廂房門口,卻見一扇窗戶未曾關嚴,一陣風吹過,窗稜搖晃著開啟。二老見到屋內的大床上,帷幔之內,慕容嫣秀眉微皺,隨著波濤洶湧不斷的發出緩一緩的低語,然而何來置若罔聞,彷彿要把她揉碎吞到肚子裡一般……
何所懼苦笑搖頭,拉著張琴往回走,或許真是自己多想了,不要去打攪這對小夫妻,讓兩人好好樂上一樂吧。
戰鬥終於停歇。慕容紅端著熱水熱湯進來收拾殘局,見慕容嫣被整的秀髮凌亂滿臉淚痕,不由大吃一驚,正要說話,只聽何來道:“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慕容嫣正要起身,何來突然欺身而上,蠻橫霸道的將她再次就地正法,哪管她苦苦哀求,只管自己快活,他猶如狂風暴雨,掀起陣陣驚濤駭浪,慕容嫣被折磨至虛脫,只剩半條命。
“可是快活的緊?”聲音突變,不再沙啞。
“官人,你……”慕容嫣心中一凜,只見何來突然出手點中她的氣海穴,頓時,一股內力奔騰而出,慕容嫣慘叫一聲,武功被廢。
“哈哈哈!慕容嫣,你終於落在我手裡了!”隨著說話聲,臉上的這張何來的人皮被撕下,露出了與南宮俊一模一樣的臉。
“你……”
“正是在下,南宮俊!”南宮俊得意至極,笑道:“夫人雖然國色天香且已為人母,但床上功夫尚需在下好好教授。”
“你無恥……”慕容嫣只覺五雷轟頂心神俱碎,莫說武功沒有被廢,此刻雙腿痠軟根本無法站起,她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慕容紅,只有任人宰割。
不,還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咬舌自盡!
只怪自己思夫心切,未加審查讓人鑽了空子,今生今世已無顏再見丈夫,無顏再面對孩兒,無顏再面對阿舅阿婆,唯有一死。正要咬舌自盡,南宮俊突然撬開了她的嘴巴,隨即卸下了她的下巴,慕容嫣張大著嘴,無法說話,也喪失了自盡的資本。
“想死?沒那麼容易!等見過盟,我這就把你帶走,讓你給我生一大堆兒女!哈哈哈!”南宮俊大笑,事已得逞,該是辦盟主所託之事了,翻箱倒櫃的一陣查詢。眼角余光中,慕容嫣瞥見南宮俊將一幅畫藏匿懷中,然後推開窗戶,也不將她用被單裹著遮遮羞,挾持著她躍上屋頂,兩個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