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好大膽,不怕有人看到麼……”呂欣瑤羞得臉紅到了脖子根。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來?”
言罷,再也不理會呂欣瑤的推搡,拋開一切雜念,用心親吻起這尊迷人的雕像,從頭至腳,不放過每一寸肌膚。呂欣瑤從最初的半推半拒,隨著丈夫的親吻,漸漸的放棄了掙扎,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在此時,胸脯上忽而感覺點點滴滴涼意落下,似乎下雨了,睜眼一看,卻見到丈夫如同小孩子般正在哭泣,不由為之一愣。
“官人……”她百般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一句,只是輕輕的呼喚了一聲,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引起別人注意,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頸,送上一個甜蜜的吻以示安慰。
“我怎如此草率?真是該死!不妨再等一等。”
“等一等?”
“娘子豆蔻年華,貌美如花,為夫何嘗不想與娘子共赴巫山。”
“那官人為何還要等……”
這話怎麼說呢,你還太年輕了啊,才十五週歲,若是這時候把你睡了,我心裡頭過意不去。何來嘆口氣,委婉的表達了意思,呂欣瑤驚愕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來要穿衣。她沒有過多責問,自己的心是何來的,身子也是何來的,他若是要,隨時可以給,只是這個理由未免太荒唐了,此刻心裡雖然失落,臉上卻露出一抹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只是如此一來,怕是要委屈了娘子。”
“妾身相信官人自有主張。”儘管委屈,可她還是好言寬慰。
正月初一,一堆丫鬟盯著黑眼圈,硬撐著伺候夫妻二人穿戴。昨晚上時而載歌載舞吟詩作對,時而琴棋書畫,一直持續到天亮,這也就是過年了,換成平時,這些丫鬟都得被呂欣瑤打死了去。就這樣,小紅這個最貼心的丫鬟,也沒跑了一通數落。
“官人是個心寬的,容的了你們胡鬧,本夫人可沒這麼大的心眼。以後都給我記好了,再這麼玩鬧,仔細你的皮。”拿最親近的小紅下刀子,其他的丫鬟在一旁都長記性。
還是何來開口打圓場:“過年,喜慶之日,大家開心玩一玩,無須較真。三天過年,無過無措,放膽去折騰吧,別把這莊子給點了就行。”
呂欣瑤聽著忍不住“噗嗤”一笑,都是她帶來的人,丈夫這面子給的大了。“官人,妾身這裡立規矩呢,你就慣著她們吧。這些丫頭片子,心野著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都是嬌滴滴的小娘子,跟前伺候的,我可打不下手。”何來呵呵一笑,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呂欣瑤也知道,何來未必是對這些丫鬟動了心思,透過這個手段替自己收人心呢。
其實呂欣瑤老氣橫秋的樣子才最好笑,明明過了年虛歲才十六,一副老成的樣子,完全就是裝出來的。不這麼裝還不行,這麼一大家子人呢,沒點威嚴怎麼鎮的住場子。何來還不能奪她的威信,就得自己裝好人,讓她來發狠。
“夫人,在孃家都沒捱過打呢。”小紅還湊近了呂欣瑤發嗲,被她抬手推來道:“要浪去官人跟前浪,別在我這。”眾人一陣鬨笑,小紅哄著臉跺腳。
收拾停當,何來道:“我去城裡拜年,家裡的事情辛苦夫人了。去年怎麼做,今年就怎麼做。”
“官人可有受罪?”眼珠發紅的呂欣瑤摟著丈夫仔細打量,一看他的樣子,紅光滿面的,放心了。
何來笑著拉著她的手道:“不必擔心,跟在家裡區別不大。只是這大年初一的,驚擾了夫人,明日不能陪夫人回孃家,為夫之罪也。”
呂欣瑤鬆了一口氣道:“官人不是魯莽之輩,此間必有內情。”
何來聽了笑了笑:“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回頭慢慢給夫人細說。”
呂欣瑤心裡一陣貼慰,本擔心何來不告訴她真相呢。夫妻是最親密的人,如果何來不說,她也不會說啥,但是心裡會難受。
呂欣瑤道:“滄州陳員外託人捎信來,說常有草寇叨擾,想讓陳婉兒在家中住些時日,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陳大河女兒陳婉兒?”方羽一愣。
“婉兒說,她和官人既是故交,也是生死之交……”說到此處,她偷眼注意丈夫的神態。
方羽聽了笑了笑道:“一切夫人做主便可。我可得走了,掙錢的時候到了。”
“這當口,官人還惦記掙錢啊?”呂欣瑤徹底的輕鬆了,取笑了一句。
小紅在一旁也湊趣道:“國公就像他自己說的,棺材裡伸手,死要錢。”
“這年頭,有錢閻王爺都得讓步。還是小紅知道我,來,讓我抱抱。”換成平時,小紅是一定要躲開的,夫人不點頭,她怎麼敢與何來作出親熱舉動。
卻見呂欣瑤微低頭退後一步,小紅正在揣摩這是何意,哪知何來伸手一抄,當著呂欣瑤的面,生生讓他抱了個結結實實。
也只是一抱,小紅便紅著臉推開何來,低聲道:“夫人和小紅都盼著國公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