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何來心中一動,腦海中閃過三個字:完顏達。說不定還真能夠遇上!若是遇上,明著打不過,老子給他暗中下毒!
那女子吃完飯,與友人一同翻身上馬,策馬揚鞭疾行。
“公子可是想回去看熱鬧?”陳婉兒果然冰雪聰明,一眼就洞穿了何來的心思。
“萬萬不可!公子無權無勢,此番前去,羊入虎口,必然有去無回。”
“我可以喬裝改扮。”
“喬裝改扮冒險前往就為了吃那頓飯麼?吃得好還有下頓,吃得不好,怕是沒下頓了。”
話說的難聽,可理沒錯,何來不由默然,前思後想,還是決定找一個安靜之處暫且住下再說。
吃罷正要走人,這時走過來一個漢子,嬉皮笑臉的說道:“小娘子長得好生俊俏,可是那襄陽陳家千金婉兒?”
“你認錯人了。”陳婉兒心頭一驚,看見他火辣辣的目光,下意識的躲到何來身後。
“陳家千金婉兒進了春香樓,改名雪兒,是也不是?這位公子,看你一表人才,你怎與她一起?小心莫要被她騙了錢財,還是將她賣我如何?”說著,那漢子往桌上丟下一錠金元寶,閃閃金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當真?”何來放在手裡掂量著。
“你……”陳婉兒誤以為他要將自己賣給此人,頓時眼角泛起淚光。
“果然是金的!”何來哈哈一笑。
事情出人意料的順利,那漢子大喜,道了聲謝,伸手就要來拉陳婉兒。
何來突然抓住他的臂膀一拉,腳一勾,那漢子頓時摔了個狗啃泥。接著,何來將金元寶重重的砸在他身上,怒道:“摔死你也是活該!你且聽好,她是我娘子,千金不賣!若再來叨擾,小心狗命!”
陳婉兒聽了,暗自歡喜,當何來摟著她的柳腰時,她沒有拒絕,反而更加緊的貼著,何來也是納悶,這女子沒腰還是怎的,如何走路都不會了?不過有美人相伴,他也樂的逍遙,趁機揩油一番,陳婉兒也不拒絕,任由他佔便宜,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經過這一番磨難,彷彿彼此破了芥蒂。當尋著客棧住下時,這回何來只要了一間廂房,原本是想著彼此能夠有個照應,也方便說說話聊聊天,可當陳婉兒僅著抹胸褻褲亭亭玉立在他面前時,何來哪裡還能把持住,當晚,就在這家不起眼的客棧裡,男孩變成了男人,女孩變成了女人。
“公子,奴家是你的人了。”說這話的時候,陳婉兒有意無意的藏著左手,但眼尖的何來卻已經注意到了。
“你手如何劃破了?給瞧瞧。”
“無妨事。”陳婉兒笑笑,只是這笑裡多少有些牽強。
望著被褥上的落紅,何來激動莫名,緊緊將他抱在懷裡,一股腦兒的說了許多情意綿綿的話,並且將所有的金銀財寶統統交由她保管,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足以讓兩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這一夜,是何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似乎都沒怎麼翻身,直到日上三竿,小二把門敲的咚咚作響,他這才懶散的睜開眼。
咦,怎麼有些頭痛欲裂?
摸摸枕邊,空落落的,陳婉兒已經不知去向,桌上,放著一封信,心中只有短短兩句詩:
此後山水不相逢,
莫道彼此長與短。
他忽然想起昨日那捱揍之人說過的話來,又想到她的手無緣無故的劃破,恍然大悟,一萬匹泥馬在草地上瞬間奔騰而過。
世上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唉,也怪自己太沖動沒有堅守陣地,這下倒好,洗劫一空了,徒留那副畫。
只是,為何心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