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有誰還會在馬路邊燒紙,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做,我問了下洛美,她說自己不確定,我只能警惕慢慢靠近老人,等走到老人身邊,我蹲下來,儘量看下他的樣子,結果老人突然抬頭,熟悉的面貌,讓我尖叫喊:“年老頭,怎麼是你!!!”
此人正是年老頭,我跟他見過二次面,雖然見得的次數少,可我對他印象很深。也算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然後我舉起右手的白雷,對著年老頭,喊道:“說!大晚上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你就是那個邪教餘孽!!!?”
說著我就要打過去,不管怎麼樣,郝漢跟章強那邊很危險,我再不解決,他們就是我害死的。
結果年老頭沒有躲開,而是將手上最後一疊紙錢,扔進鐵盆,這才抬頭深沉看著我說:“小子,你腳下踩著的地方,曾經是我兒子最後倒下的位置,他追剿邪教餘孽,已經犧牲了二十多年。”
此話一出,我眼皮跳下,立即收回白雷,現在時間緊迫,我懶得再跟年老頭說話,急忙去附近找邪教餘孽的下落,結果來來返返,我仍舊回來了年老頭燒紙的位置。每次經過我看見他的身影,心情就越發沉重。
直到最後我放棄停下腳步,陰沉著臉,對年老頭說:“放我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將你當做邪教餘孽宰了。”
年老頭並沒有在意,而是看著鐵盆裡,最後一絲火花熄滅後,他才抬頭看著我說:“老夫並未阻止過你。”
“這裡是不歸路口,你身為陰師難道不知道嗎!”
我聽後著急說:“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出去,我要找邪教餘孽!!!”
年老頭不急不慢站起來,一直盯著我說:“不歸路口,生人非親故勿進,亡魂請進。除了燒紙錢的老夫,你覺得老夫兒子的不歸之路,會出現你一陌生人嗎?”
話出我顯得疑惑不解,心裡越發沒底,這老頭他到底在說什麼?難不成他說我走錯位置了??
就在我百思不解時,年老頭突然指了下地上,我低頭看了下,兩眼頓時震驚無比,路燈下的黑影只有一個!
而那個人影正是年老頭的,那我的影子呢???我急忙在路燈下,走幾下,還是沒看見自己的影子。
頓時惶恐不已,四處轉悠,這時年老頭突然伸出手,拍了我一下說:“不要隨便滅明火,那也是你生命之火,會損害你的身體健康。”
他剛剛說完我感覺左肩膀上,突然多了盞火燈,而且還特別旺盛。我就開始感覺身體飄了起來,開始往會飄去。
就在我要離開路燈時,年老頭突然跟我說道:“小子,你跟我兒子一樣,直覺很靈敏,以前他每次也是第一個發現邪教位置的人,靠的就是單純的第六感。”
“你現在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覺,就行。”
我聽完後,整個人就輕飄飄到路面上,發現自己的身體正躺在地上,應該是我跑太著急,以至於忽略了靈魂出竅的跡象。
我鑽進身體內,立即爬上來,停在原地轉悠了一圈,心裡隱約有了個念頭,促使我回到旅店。
我立即趕著回旅店,而櫃檯的服務員,看見我後,則是問我需要什麼服務,我說回房間,他們頓時就奇怪了。
然後我說了房間號碼,服務員去查詢登記,發現房間號寫的,根本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其他人的。
沒幾下房間換人,我急忙說道:我盯的房間,期限還沒過去,你們咋換人了。小心我去投訴你們。
服務員們聽後,趕緊解釋說:“先生,您是不是來錯旅館了?這裡確實沒見過您,剛剛查詢了,也沒您身份證登記號。”
我聽後就奇怪了,環顧了下週圍,怎麼看都是我住的旅店。
然後我走到房間門敲了下,發現出來的還真是別人。那服務生沒說謊,而且我給過小費的男服務生,也不在旅館,可貧民窟就這麼幾個旅館,不可能裝飾都一樣吧!
於是我去找其他旅館,發現都不是住過的旅館,那原先的旅館,就是我和章強去過的,為什麼一出來,就變了?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我回到原先的旅館,悄悄塞錢給一個服務員,讓他拿出這裡,所有工作人員的照片。
有錢能使鬼推磨,服務員果然給我拿了本照片薄,我掃了眼發現了拿小費的男服務生,就點了下那個人問:這人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
結果服務生聽後,渾身一顫,他小聲告訴我:“他叫瞿方,幾天前,就死在了上次的大案件中。”
我聽後心裡明白了幾分,然後再拿出點錢打發他,便出了旅館,腦子一直把從進旅館發生的一切,都串聯起來。
一陣陣分析後,我發現自己從開始行動,就被人盯得死死的,先是郝漢,還有死去的張翰。卻沒想到,兩個人之間,還有一人盯著我和章強。
而那個人,卻是個幾天前已經死掉的人。
我再次進入旅店,走到原來的房間,我閉息停了會兒,坐在樓梯上,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二分鐘了,再過一分鐘,郝漢那邊就危險了。
我問了下洛美,邪教餘孽在哪裡?
洛美還是不確定,最後我不得不鋌而走險,準備割手指,用百魂之香引誘對方出來。我憑著這個直覺,將手指放在嘴邊剛剛要咬。
就聽見“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我立即抬頭,看到有個服務生敲響了門,門還未開啟,他整個身影在我眨眼睛扭曲下,剛開始我以為看錯眼了,低頭看眼服務員腳下,發現他墊著腳,腳跟不著地站在。
果然是鬼,我剛剛要動手,房間內傳來一道熟悉聲音:“來了!”
這聲音,讓我整個人一愣,然後,我瞪著眼睛震驚看著門開啟後,一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門口,接過男服務生的餐點,之後他慘白的臉上,詭異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