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搖頭,滿臉遺憾,他說:不知道,村長可能知道。這些魚,我現在是一天不吃,就難受。都上癮了。
說著他掏出小刀,將魚割開,取出的魚膽,他也塞進去,津津有味,我和二爺看著都沒胃口。
看他吃的滿嘴都是血,跟生化電影,喪屍一樣。
然後張大爺給我份了一份,包括二爺,我不敢吃,二爺倒不客氣一口吃下去,下刻,他就呸出來,捂住脖子蹲在一邊吐了。
二爺擦著嘴角的髒汙,說:這啥子玩意,都是腥臭味,咋好吃了,老大爺,你吃不出來呀!
比屎還要難吃,這話說的,張大爺生氣罵道:臭小子,被糟蹋食物,誰說腥臭了,你舌頭有問題。
說著張大爺給我一塊肉,我忍著噁心去吃,發現舌頭麻麻的,跟失去味覺一樣,過後居然吃到了跟生魚片的味道,我震驚吃著點頭:好吃呀!
二爺一聽,就瞪眼,覺得奇怪,從張大爺搶來一塊,吃了口,還是吐了,他呸呸幾聲:還是一樣。洛爺,你舌頭是不是也出問題了!?
我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剛剛舌頭一麻,才出現魚味。
二爺咋就吃不出來,張大爺就心疼那扔掉的肉,罵咧咧的,嘴裡還不忘吃肉。
這時滄海過來了,張大爺立即過去很憤怒說了這件事,看來他很重視這魚,一點不能浪費。
剛剛還很和善的張大爺,像變了個人一樣。
滄海安撫張大爺,然後看了我眼,再看二爺眼,他走過去打了二爺一拳,二爺痛的嗷嗷叫:海爺,幹嘛打我。
滄海就說:這魚對雪村來說,是神聖的,吃了就要一絲不苟,都怪我沒提前說清楚。
說著他連忙給張大爺鞠躬道歉,張大爺氣了會,人就消氣了,還給了點肉給二爺,二爺就憋屈臉吃了下去,我見他真的是吃不下去,就偷偷給他順背時,摳出來悄悄放進口袋裡,打算拿出去扔掉。
二爺感激對我點頭說:還是爺好,海爺最近也不知咋了,火氣大,兄弟們,現在稍有不守規矩,就直接動手打人。
我就想肯定是謝爺爺那件事,滄海得不到老人臨終一見,心裡憋火。
我安慰二爺。說:現在還是忍忍,你沒發現那釣魚方法,已經很奇怪了。剛剛和善的大爺突然變臉,跟個宗教狂熱信徒一樣。
海爺說的沒錯,這魚肯定對雪村有特別之處,今天咱就吃了啞巴虧吧!
二爺只好憋屈點頭,親自給張大爺賠罪,張大爺這才緩過臉色,繼續帶著我們釣魚,只是滄海偷偷,拉我下,小聲說:別多吃,晚上還要吐出來,一切等晚上村裡人睡了,我再跟你說。
讓老二悠著點,別得罪人了,有啥事就兜著,忍一時風平浪靜。
然後滄海去了其他村民,地方,笑著打招呼,跟平時對我們一張死人臉,有很大區別,但是我清楚,這才是他最虛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