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的五月七日,無論是對於飛鋼集團,還是戰北方集團,以至於山河省都是比較重要的一天。下午三點,戰必成一行趕到了山河省賓館,程繼剛和範克龍親自到賓館門口迎接。
雙方寒暄之後,一起來到了賓館的多功能會議室。戰必成一邊往裡走,一邊問程繼剛,說:“主任,這一次怎麼搞的這麼急呀?我們柳總到家還沒坐下,就接到了你們的通知。”
程主任說:“領導著急呀!讓我們抓緊往前推呀!如果我再不推的話,該說我不作為了。”
大家一邊說笑著,一邊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會議仍然由國資委副主任肖漢主持。大家都落座後,肖漢說:“各位領導都到齊了,我們現在開始開會。今天的議題依然只有一個,就是戰北方集團參股飛鋼集團的相關事宜。雖然,和上一次會只隔了一天,我想,雙方一定會有一些新的想法。下面請雙方代表闡述一下自己的意見。”
肖漢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飛鋼集團副總經理蘇泰。蘇泰也就明白了肖主任的意思,於是,說:“我們飛鋼還是堅持原來的觀點,希望戰北方集團能給出更多的誠意,促進談判的儘快結束。”
說完,蘇泰朝柳如雪輕輕的一笑。接觸幾次之後,柳如雪和蘇泰已經不陌生了。那個富有深意的一笑,柳如雪當然能讀懂那笑裡的內容。
柳如雪說:“蘇總真是一個談判高手,我們已經亮出我們的底牌了,您還這麼逼我。我都被你給逼到牆根了,您再逼我的話,我只好跳樓了。”
蘇泰說:“柳總雖然是一個女子,真是一個戰士啊!談判的時候,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
柳如雪說:“蘇總啊!在您的面前,我是在一步步的退呀!你說,戰場上有我這樣的戰士嗎?”
就在蘇泰和柳如雪唇槍舌戰的時候,範克龍、程繼剛、戰必成幾人像觀看一場辯論會一樣,早已把自己置身事外,好像他們幾個從來就不是來談判的,就是來坐著的。
在這期間,範克龍出去接了兩個電話,戰必成點上一支菸後,把煙盒和打火機一起推送給了程繼剛和範克龍。兩人接到煙之後,一家點上了一支,慢慢的抽了起來。
當煙霧繚繞起來的時候,就在整個會議室裡瀰漫起來。這一刻,他們幾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迷霧裡,每個人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想。像是在仔細的聽著他們的爭論,又好像他們一直都在這爭論之外。
快到五點鐘的時候,程繼剛看了看手錶,然後,又看了一眼肖漢。肖漢馬上就明白了領導是什麼意思,他打斷了蘇泰和柳如雪的爭執。
肖漢說:“不要總是這麼爭執下去了,這樣下去,就算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說一點關鍵的東西,雙方再權衡一下。”
說完,他依舊是看了一眼蘇泰。蘇秦說:“柳總,其他的我也不說了,今天,我們繼剛主任和克龍董事長親自來到了談判現場,戰總也親自光臨。我想戰北方集團,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時,柳如雪沒有馬上回答蘇泰,而是側過臉來,用一雙深邃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戰必成。戰必成知道,這個時候,就到了自己出來說話的時候了。
於是,戰必成說:“各位領導,作為戰北方集團,能夠和山河省最大的鋼鐵企業進行改制重組,這是飛鋼集團對我們的信任,也是山河省對我們的信任。就是這一份信任,我們就已經非常的驚喜。為了能和飛鋼集團儘快的完成重組,我們戰北方集團傾注了全部的力量。我想,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的起山河省各級領導對我們的信任。我們更想看到,新飛鋼集團,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能夠飛的更高更遠。”
說到這裡,戰必成停了一下。程繼剛和範克龍在他停頓的同時,帶頭鼓起了掌。
掌聲停下,戰必成又接著說:“為了感謝山河省對我們的信任,柳總,你年輕,就再吐一次血吧!”
柳如雪明白了戰必成的意思,於是,笑著說:“戰總,一到關鍵的時候,你就讓我吐血。你看看我的臉,還有一點血色嗎?”
柳如雪說完,全場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