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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戰必成的東北戰略

這時,姜水濤已經在常委會上透過了山河省國有企業改制的整個方案。方案一透過,姜水濤就馬不停蹄的組織落實。他把戰北方集團參股飛鋼的工作,落實給了省國資委。要求快推快進,在六月末之前,要全部完成。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飛谷山鋼鐵有限公司。對於公司的領導層,多少會有一些衝擊。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參股飛鋼,領導層都會發生一些變動。至於會觸碰到誰,那也就不好說了。

於是,國資委主任程繼鋼召開了第一次的碰頭會,雙方的主要人員都到場了。飛鋼是黨委書記董事長總經理範克龍帶著副總經理陳玉璋和蘇泰過來的。戰北方集團是董事長兼總裁戰必成帶著集團常務副總裁陶方俊和財務總監柳如雪兩人過來的。

這一次碰面,沒有實質性的洽談,只是國資委宣讀了省政府關於飛鋼集團改制的決定。另外,向雙方下達了在改制前期雙方所要做的一切準備工作。

第一次的接觸,範克龍一行,對幾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要參股飛鋼這麼大的企業,有點不屑一顧。雖然,表面上表現出了很友好的態度,但,內心還是不太好接受。是啊!這麼年輕的一個團隊,來重組這麼大的一個企業,他們能有什麼樣的行動,該會給飛鋼帶來什麼?

難道,他們幾個人就有多麼高的管理水平?能讓一個老企業煥發青春?難道,我們這麼多年在飛鋼苦苦的奮鬥,反倒成了飛鋼發展的絆腳石嗎?難道,在國有企業發展的道路上,沒有民營的元素,就不能騰飛了嗎?

戰必成接觸了飛鋼的幾位領導之後,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和其它接觸過的企業領導不同,在他們的身上,能看到企業興衰的榮辱感,能看到負重前行的責任感,能看到赴湯蹈火的使命感。特別是範克龍眼睛裡的那種堅毅,那種堅韌,那種不可摧毀,從來未曾見過。

戰必成總覺得範克龍的氣場很大,那鐵塔一樣的身軀,站在那裡,就是一種震憾。在他的面前,讓自己一直以來,面對大事時的勇武和霸氣,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平素的那種決絕和果敢,也變的遲緩和無力。

戰必成知道,這一次,他們真正的遇到了對手。如果沒有水濤省長的推動,沒有省政府給予的助力,這樣的企業,他們幾乎是無法憾動。雖然,飛鋼和清鋼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但,他們之間又有著本質的區別。

如果他們同樣是兩根埋在地下的木頭的話,那清鋼,就是一塊腐爛成土的木頭。而飛鋼,就是一塊經過歲月打磨過的松明,雖然,表面上有一些腐爛的痕跡,但,它的內在質地還是非常的堅硬。那種堅硬,就是企業傳承下來的文化。

飛鋼的各位領導,回到飛谷山之後,就開始全面的落實省政府的決定。這麼多年來,飛鋼人始終保持著政治上堅定,行動上的統一。既然,是省政府的決定,那就只能是堅決執行。只要飛鋼還在我們的手裡,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在執行中去理解。

這就像當年省政府領導,站在通鋼會議室的臺上,喊出三百萬噸鋼目標的時候,在體飛鋼人的血液裡,就注入了一種不可動搖的堅定。他們起早貪黑,不分晝夜,用了三年的時間,就實現了三百萬噸鋼的嶄新目標。

當省政府想讓飛鋼在新形勢下,再登上一個新臺階,再進行一次質和量的飛越,又喊出五百萬噸鋼目標的時候,飛鋼人沒有怨言,也沒有退縮,仍然以艱苦創業的精神,不折不扣的完成了五百萬噸鋼的目標。

當省政府縱觀國際國內鋼鐵發展大局,又喊出一千萬噸鋼目標的時候,飛鋼人仍然抱定一種信心,要再造一個飛鋼。這就是飛鋼人五十年練就的品質,五十年鑄就的精神。飛鋼人的堅定,是長在骨子裡的堅定。飛鋼人的不屈不撓,是流淌在血液裡的不屈不撓。

當戰必成回到北京之後,卻不像以往那樣的開心和自信。坐在辦公桌前,他一個人沉思了很久。就連獲如雪進來,他似乎都沒有發現一樣。這樣的狀態,讓柳如雪也非常的意外。

柳如雪看戰必成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就說:“戰總,我看你這一次的山河省之行,心情好像很沉重啊?”

戰必成說:“如雪,你說對了。我的心情確實很沉重,像有一座大山壓了過來一樣。”

陶方俊也從門外走進來說:“有那麼嚴重嗎?有了省長和省政府的大力支援,我總有一種暢通無阻的感覺。”

戰必成說:“有,如果這次沒有水濤省長的支援,就憑我們自己的實力,恐怕飛鋼我們是拿不下來的。”

陶方俊說:“國有企業的領導,有時候,就是外強中乾,把自己太當領導看了。你要說他們不務實吧!很多幹部還真就是拼命幹上來的。可很多人的目光,就能看到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把手中的權力看的比命還重,你要是觸碰了他們的權力,就是打了他們的臉。”

戰必成說:“是啊!改制的過程,就是要打某些人的臉。可哪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讓你去打他的臉。現在,水濤省長站在那兒,讓我們去打,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可他們的心裡,能讓你那麼安心的打臉嗎?”

柳如雪說:“時代的發展,保守的壁壘,早晚都會被打破。這是發展的趨勢,這是時代的潮流。那些躲在屋子裡的人,總是要走出來,去經歷歲月的風雨。也許,有些人只有被打了臉之後,才會真正的醒悟。有些痛,不僅能讓人清醒,也許,就是一個改變的開始。”

戰必成說:“方俊,如雪,你們想的太樂觀了。不瞞你們說,當我看到範克龍的那一刻,就有了一個很不好的感覺。你們知道嗎?以前走到那些重組企業的時候,無論是他們什麼級別的領導,總覺得自己是在俯視他們。可見到範克龍的那一刻,我有了仰視的感覺。”

柳如雪笑著說:“是不是因為他人長的高大的原因?”

戰必成說:“不是。是因為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氣場,一種不容易撼動的氣場。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為什麼職工那麼擁護他。就算他的工作上有些失誤,大家也能從心裡原諒他。這就是魅力,人格的魅力。”

陶方俊說:“戰總,難道你是想打退堂鼓了嗎?”

戰必成說:“不會,在我的字典裡,只要是邁出去的腳步,就沒有退回來的可能。我既然姓戰,就有一個好戰的本性。我只是希望我能遇強則強,遇剛則剛。當然,希望你們兩個和我一樣。”

柳如雪說:“放心吧!只要你想往前衝,我們就會跟著你一起往前衝。你不收兵,我們也不會退。”

陶方俊說:“對,我們是一個整體,一個扯不開的整體。你站著的地方,就是我們奮鬥的位置。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戰勝一切困難。”

戰必成說:“飛鋼的重組,只要水濤省長站在那裡,成功不是懸念。但,如何的進入飛鋼,以怎樣的方式,怎樣的姿態進入飛鋼,這才是我們接下來所要思慮的事情。”

如雪說:“我想,要想成功的進入飛鋼,實現我們的戰略目標,山河省國資委是我們最堅實的後盾。”

戰必成說:“對。接下來我們所有的工作,都要和山河省國資委來進行對接。有水濤省長的明確指示,國資委也會為我們開啟進入飛鋼的通道,更重要的是能爭取到我們所要的利益。”

陶方俊說:“我總覺得國資委的程主任,有些滑頭。”

戰必成說:“在官場上練就了這麼多年,什麼人都變成滑頭了。如果他要是不滑頭,也走不到今天。有些滑頭的領導,就更容易辦成事。”

柳如雪說:“下一步,我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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