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楚材這才抬起頭,盯著李浮塵,如同一隻老去的鷹盯著獵物一般。
蕭煙趕緊從小洞天內拿出一個錦盒,房朝雨的侍女上前接住,然後在她面前開啟來。
房朝雨起身一把握住,然後拔了出來,看著上面的紋路和刀鋒,然後就遞給了身後的侍衛。
那人一把握住,就在院子中刷了一套劍法,當真是凌厲非凡啊!
最後一劍劈在前方的一座石山上,石山直接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整齊劃一。
再把劍拿在手中一看,笑道:“好劍!”
房楚材看著遠處的石山,又有了些震驚,房朝雨見狀,看向蕭煙道:“蕭老闆家真是藏龍臥虎啊!光是這把劍,就不輸於太僕院了!”
蕭煙微微一笑道:“房小姐過譽了,只是練壞了好幾批材料才練成,比不得太僕院的!”
房朝雨也沒說什麼,從小洞天內拿出了一盒銀票遞了上去,這是尾款。
隨後看向李浮塵道:“李大人三年前能打贏監察院無常境,現在想必更勝一籌,可有興趣過過招?”
聽到這話的李浮塵若是在外面就直接開罵了,一個無瑕境,比自己搞了好多境界不說,更是有質的區別,也好意思跟自己打?
在房朝雨父女差點期待中,當即回絕道:“不了,最近練功受了些傷!”
倒是見女兒不下棋的房楚材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見父親走了,房朝雨將兩人請上作為,侍女端了兩杯茶喝點心。
看著正在吃點心,一點都不客氣的李浮塵道:“李大人應該是有事前來吧!”
蕭煙見他點心還沒嚥下,便替他回道:“想來問問為官之道,還有如今朝堂上的事!”
李浮塵也趕緊喝了口茶水,將點心嚥了下去,“對,我這幾天上朝和大家相處的不太好,一般人上朝前和退朝後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說話,怎麼就沒人願意搭理我呢?”
說完後,又加上一句,“其實主要還是來感謝一下丞相的救命之恩!”
房朝雨嫣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一顆黑子放在一群黑子旁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走在一起的都是同一種人,李大人目前認識的人不多,等過段日子就會跟大家熟悉起來的!如是實在覺得一個人無聊,可以去找我父親說說話的!”
“對,是這個道理啊!大家都不認識有什麼好說的呢!懂了懂了!”
房朝雨笑了一下,心中卻是罵道,你懂個屁,沒看到我拿的棋子嗎?沒人跟你是一路人啊,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
李浮塵解決掉一個問題後,繼續問道:“房小姐,你看我現在爵位比較低啊!如果要爬上去有什麼辦法呢?”
房朝雨依舊是微微一笑道:“李大人是武官,升遷的話自然是戰功了,不過李大人好像是空有其位,沒有實權和兵將吧?”
李浮塵愣了一下,沒人跟自己說啊!都怪那該死的吏部。
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像是這樣,還沒來得及瞭解!”
不光沒權沒兵,還沒俸祿,還沒什麼事做!
“既然沒權沒兵,那朝廷打仗就不會叫你去了,又不是地方官職,最近的這道命令對你也沒用,皇城內又沒有立功的機會,早朝排在最後面,又沒有發言的資格,還有一條就是境界提升到仙人境,朝廷會重用,但是……所以李將軍這仕途怕是艱難了啊!”
蒼天啊,這豈不是比巡捕升遷都難?
都聊到這程度了,路都已經走絕了,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臨走前,李浮塵問房朝雨要了些糕點,得帶回去給蕭有魚嚐嚐。
和蕭煙騎著麒麟走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朝廷的傳信符,明日又要上朝,正思考著該如何破境。
蕭煙回過頭來問道:“剛剛為什麼說沒找房丞相啊!”
李浮塵:“你不是說當官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嘛,他都不見咱們,所以就說咱沒找他咯!”
蕭煙一臉無奈,你誤解了好吧,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化作了一句,“行吧,你開心就好……”
第二天李浮塵和以往一樣,穿戴整齊就騎著麒麟往午門走去,本來說要給它打造一副馬鞍的,但是被風思景給說了一頓。
當麒麟一入場,眾人的目光無不落在其上面,尤其是麒麟身上的金色紋路,在黑夜中格外耀眼,一些紅色煙霧從血紅的眼中飄了出來,更攝人心魂。
而且麒麟一入場,眾官員的馬就像受到了驚嚇一把,死命不斷,還是李浮塵在麒麟身上拍了一下,這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