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考完,那人才回到站臺上,對著東方長戈和俞鴻雲說道:“回掌律、東方副院長,那人名叫李浮塵!”
東方長戈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李浮塵,名字也一般般吧!”
而後又對著俞鴻雲說道:“我不管李浮塵成績怎樣,這次文試他必須要是第一!”
俞鴻雲還是冷著那張臉,不冷不熱的說道:“考核的事不歸你管!”
剛下下去檢視的那人也接著說道:“東方院長,這不妥吧!那人除了名字一個字都沒寫啊!”
看著被拒絕,東方長戈也沒有生氣,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塊令牌對著俞鴻雲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嗎?我已徵得大院長、分院長的同意,這下可以了吧!”
俞鴻雲:“好!不過這麼大代價值得嗎?”
“沒什麼值不值得的,就看願不願,你怎麼不祝我運勢長虹啊!”
東方長戈見俞鴻雲沒說話就笑呵呵的走了,只留下冷著臉的俞鴻雲和臉色十分難看的兩個人人。
另一人看著東方長戈走後,才細聲的對著俞鴻雲說道:“掌律,這不合適吧,看那人寫的名字,估計也就會寫名字而已!”
俞鴻雲:“按大院長意思行事,無需多言,你們負責好這件事!”
說完俞鴻雲就不再搭理兩人,直接轉身回去了。
浮塵和陳老頭走到山下的廣場時,廣場上已經沒有人了,自然兩人的馬也就不在了,只好兩人走著回去。
陳老頭:“以後什麼打算啊?”
浮塵:“在東海城休息一年,明年繼續!”
陳老頭看著浮塵的樣子有些不忍,於是岔開話題說道:“想不想知道帝落二十載,‘帝落二十載,兩甲子內迎新主’什麼意思嗎?”
浮塵思考了一會,想起了老乞丐囑咐自己的話,再聯想到周圍人之前的眼光,便有些了小心思,心裡一合計便回答道:“無非就是現在是個大時代,天下修士與這個世界互補,帝君隕落後當然可以最大程度的反哺這個世界,現在已是巔峰,所以每個人都有希望成為帝君!”
陳老頭聽到浮塵的話就呆住了,無法想象這是一個一直呆在自己鏢局裡的人說的話。
浮塵稍作思考,接著說道:“出來時我師父說的,所以才讓我出來闖蕩一翻!”
嗯,這個補充的十分完美,浮塵心裡想著,一掃之前的落寞。
陳老頭沉思了良久,到了鏢局門口才有些失落的說道:“你師父是個高人啊!”
兩人進了鏢局,陳老頭聽著浮塵的話也沒有再跟著浮塵走的意思,於是各自回了各自住的地方,路過的人看到浮塵臉色都不佳,更有人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回到客房後,關上房門,浮塵疲軟的身子直接坐到了門後面的地上,眼睛通紅,但是卻沒有眼淚流出來,浮塵強撐著眼皮,不讓它閉上,怕自己流淚,就像長安被打傷那晚一樣。
坐到下午,還好沒人送午飯過來,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把房間收拾好,又從胸前的衣服裡拿出小綠的錢袋,找出三張當初陳老頭送過來的銀票,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背起自己的包袱,至於裝乾糧的袋子,在路上早就扔了。
開啟門正準備出去時,又回到放錢的桌子前,再從小綠的錢袋裡多拿出一張一百兩黃金的銀票放到了桌子上,四張銀票疊放整齊,並且用茶碗蓋住,這才除了門,也沒管旁人怎麼說徑直出了院子。
陳老頭和總鏢頭站在大廳裡,陳老頭臉色有些沉重。
陳老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件事你做錯了!”
總鏢頭面無表情的回道:“咱們做生意的對任何人都客客氣氣的,所以你帶他過來,我才以禮相待,至於如今一個註定考不上東州學院的人,得罪了就得罪了吧,畢竟你我都出自東州學院呢,就算他考上了,也不一定比你我好!”
陳老頭:“唉!你又不是沒看過他練拳、練刀,這其中哪一門大道皇皇,這其中能簡單的了?”
說完,總鏢頭也沒再說什麼了,在他心中,或許偶爾這麼一兩次的錯誤根本就不算什麼,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頂多道義上有些不好而已。
一管家打扮的人此時走進了大廳,對著總鏢頭和陳老頭說道:“總鏢頭、老陳,那個李浮塵走了,這是他留下的四百兩黃金!”
說著便從袖子裡拿出四張銀票遞給了總鏢頭。
陳老頭也沒再說話,揹著雙手走出了大廳。
東州學院第三天便是武考了,第二天會宣佈文試成績,淘汰掉一部分人。
此時浮塵沒了住處,便只好再找家客棧落腳了,自己的馬沒有牽出來,因為不知道被他們放到哪去養了,索性就沒問了。
出了鏢局,便往學院方向走,得離鏢局遠一點,不然碰見了裡面的人不好,所以又走了一個時辰,因為沒吃午飯,此時又餓又累,就就近找了一家客棧,客棧名為“長虹客棧”,正是應了俞鴻雲那句運勢長虹,來到門口就有小二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