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姜羽打水的手忍不住一抖,濺出來的開水燙在手臂上讓她渾身一激靈。
“不會這麼誇張吧。。怕什麼來什麼。。”
姜羽在茶水間自言自語,雖然尖叫聲聽著沒那麼靠近,但是姜羽有些邁不開腳步,心裡還是有點慌,不過很快尖叫聲吸引來了很多護士和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屬,走廊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姜羽才趕忙走出茶水間,想去看看具體情況,雖然被這個都市怪談嚇得不輕,但畢竟她還是一名事務所副社長。
走廊上隔著孫陽的病房不遠的一個病房門口圍滿了人,裡面卻沒有聲音傳出,姜羽好不容易才擠進了病房佔據前排位置瞭解情況。
“就是那個窗戶,我剛才親眼看見了,那邊有個人,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哭得滿臉淚水,說話很激動,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小姑娘說的窗戶外有人,乍一聽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反而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在場的這個小姑娘手指指向的方向可不是走廊這邊,而是外牆那一面的窗戶,要知道,這裡可是17樓,外面根本不可能有人的,除非。。外面的不是。。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慄,不過在場的護士根本就不相信,開啟了窗戶探出了頭,反覆確認,外面根本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外牆上光禿禿的,病房與病房之間距離很遠,根本不存在從其他病房爬過來的可能。可是小姑娘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也不像是說假話,也許真的有人站在17樓窗外,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是從樓頂下來,此刻還在17樓樓頂!
這間病房只住了一個老奶奶,名叫羅秀芝,因為前段時間在家摔倒了才住進了這間病房,也是老人命大,摔倒時剛好孫女來看她,送到醫院比較及時,這才保住了老人一命。說看到人影的就是這個老人的孫女閆依依,她下樓去打包晚飯剛上來,一推開門就發現了站在視窗的人影,受到驚嚇的她當場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不過病房裡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奶奶羅秀芝又在休息,現場除了她根本沒人看見,雖然現場沒發現證據,護士也證實了窗戶外確實沒人,但現場的氣氛還是有些詭異,畢竟這種事情發生了,又是在醫院,圍觀的人群心裡還是有些怕的,這時候值班醫生也過來了,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醫生看著現場人群的眼神,做出了一個決定,帶著大家上樓頂看看!
對於很多人來說,看看熱鬧可以,可是要親自去參與熱鬧很多人是不敢的,所以在醫生說完要去頂樓看看時,現場的人群當場就散了一半,剩下的人眼神中也多是觀望之色,不過也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附和了醫生的決定,而作為這次事件的目擊者,小姑娘閆依依也由兩個護士扶著隨行,這下剛才還圍的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病房一下又變地冷冷清清了。
最近天氣有開始轉涼的趨勢,但是午夜之前還是很熱,但是樓梯裡吹來的風卻能讓人感到一絲陰涼。樓道口的聲控燈隨著人群的走過開始逐一亮起,不過在接近樓頂那扇門的燈出了一些問題,燈光昏暗不說,還不斷地閃爍,映照著那扇斑駁的樓頂門彷彿一個擇人而噬的銀色怪物。
因為人數還挺多,所以大家此時膽量還很足,醫生拿出從保衛科那裡借來的鑰匙,插入了這扇鐵門上的鎖,門一下就被開啟了,入目一片漆黑,今晚的月亮藏在了烏雲裡,整個樓頂能見度比較低,不過因為現在還不算太晚,周邊還有一些光亮,還是勉強可以看得見一些。
樓頂可能很久沒打理過,很多地方甚至都長出了雜草,周邊都是一些太陽能板,擋住了很多的視線,如果這個地方真的要藏一個人的話還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場來的人不少,一點一點地找總歸是可以排查所有角落的,如果真的有人躲在樓頂,那他就不可能跑得掉,畢竟出入口就一個,除非他能從17樓高的樓頂跳下去。
剛開始大家還是有些怕的,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如果真的有人的話誰知道會遇上什麼風險,唯一例外的就是姜羽,在人群之中無所畏懼的她的戰鬥力可以得到很大的加成,沒有人還好,如果真有人躲在這上面,那他就得品嚐一下姜羽拳頭的威力。
隨著搜尋的逐漸進行,現場的死角被一一看過,很多明顯無法藏人的地方也經過了搜查,到最後角落看完,可以確定這個樓頂並沒有藏人,所以閆依依看到的所謂人影應該只是感覺。
閆依依顯然無法接受這種說法,但是現場的確沒有發現人,所以閆依依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她堅信自己沒有看錯,此刻樓頂沒有找到人,反而讓她的內心更加恐懼,如果她看到的那個人影其實不是人。。。
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人群也都散了,大部分都覺得應該是這個小姑娘太累而產生了幻覺,只有幾個人默默的不說話,回去自己的病房時嘴裡唸唸有詞。。。
“無意冒犯,諸事莫怪。。無意冒犯,諸事莫怪。。無意冒犯,諸事莫怪。。”
老太太有些耳背,剛才房間裡吵吵鬧鬧,老太太都只是睜了睜眼,現在又在病房裡呼呼大睡了。
很快人群就散了,只剩姜羽還在原地沉思。
“你好,你剛才看到人影的地方是在哪個位置呢?”
姜羽敲了敲本就開著的病房,對著臉色鬱郁的閆依依說道。
“你。。你相信我嗎?他們都說。。都說我是幻覺。”
“我相信你,你說話的時候眼睛很堅定。”
“謝謝你姐姐,謝謝你,你進來坐。”
小姑娘激動地拉著姜羽進了病房,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就是這裡,我剛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沒有頭的人站在那裡!”
閆依依有些害怕,離著遠遠地用手指了指病房的視窗。
“沒有頭?是看不見頭還是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