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駿馬,玉冠墨髮,眉眼如畫,唇角雖噙著一絲笑,眼神異常冷漠,錦衣玉袍,身後一條淺色披風,被風吹的微微晃動,冷冽,肅殺,如帶毒的玫瑰,引人好奇,碰一下卻足以致命!
現場還有不少妙齡女子,膽子稍微大些的,敢時不時的抬眸看他,見他如嫡仙般的俊顏,皆是漲紅了臉,想要上前時卻冷不丁的迎上護衛軍冰冷的眼神,一下又猶如除冰窖,叫人遍體生寒,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趙王雖是賜姓,卻與皇室有著深深的孽緣,坊間最多的傳聞,便是當年的老皇帝為了皇位,而與趙王達成了某種見不得人的協議,才叫老皇帝順利的坐上皇位,而趙王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王。
可惜權王死得早,留下這麼一個獨苗苗,皇室自然看管的呵護仔細,可誰也未曾想到,這般一養,倒是將他養歪了性子。
花天酒地,紈絝不化,常令皇室頭痛不已。
本以為這樣的人最是好接近,可誰也未曾想到,還沒接觸到趙煜的衣角,便會被趙煜忠心耿耿的屬下給扔出去。
若仍未有死心的,那第二日,必定會傳來某個家族一夜之間權力財富均喪失,成為一個尋常老百姓的結果。
那些本就過慣好日子的人又如何受得了吃糖咽菜?毫無出路,唯有一死。
南蜀自此便留下一個不成文的傳言。
引誘誰都別引誘趙煜,不僅得不到,還有可能還會被抄家流放!
風險太大,還不如尋常的那些公子哥們。
趙煜便成了可幻想,卻不可實際要嫁的人。
“世子爺,”竇春運臉上掛起一抹笑,她可不是那些小姑娘,雖對這些護衛軍敬畏,卻可抖著膽子,笑道:“什麼風可把您給吹來了?”
趙煜騎在馬上,高大威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笑意加深,“本世子奉皇上之令,將揭榜之人帶入宮口。”
“這,”竇春雲面色微變,臉上扯起一抹笑來,“臣婦家的青霜,雖會點醫術,便遠非能同太醫院的老院士們相比,貿然進宮,怕是會衝撞到皇上。”
“嗯?”趙煜饒有興趣的看著竇春雲,“你的意思是,要抗旨?”
竇春雲面色一變,微微泛白,“臣婦不敢。”
“本世子帶來口喻,如帝親臨,姜夫人為何不跪?”趙煜雙眼微眯,“還是說,姜大人近日來升遷太過順遂如意,不想要坐這個位置了?”
對蕭祈袂的身世,竇春雲自然有所耳聞,被他這般一嚇,心尖一顫,雙腿微微顫抖,差點就跪了下來。
好在這麼些年來,她也沒少練些膽子,終是撐著沒有跪下,臉色發白道:“臣婦不敢,不過,不過是想讓青霜準備的更充足些,才,才好進宮為皇上診脈開方不是。:”
“哦?難不成姜夫人是覺得,國庫的藥材竟比丞相府的要少很多?”趙煜笑不達眼底,神情冷漠至極,“本世子可聽說過,有些地方官員膽子奇大,若是見到些朝貢時的好東西,那是會偷偷摸摸的留下的,不知道姜夫人,對此可有印象?”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竇春雲氣的快要慪出血來,伸手捂著胸口,避免自己氣的暈過去,臉上艱難的維持著笑意,道:“世子爺說笑了,夫家怎敢做這種下三濫之事?還望世子爺,可千萬莫要聽信他人之言,誤傷丞相啊!”
“這話還是讓姜丞相,或者姜府的人到皇上的面前說去吧,”趙煜嘴角裂開一抹笑來,“本世子的事情,是將竇青霜帶回宮口。若姜夫人有異議,可隨本世子同往宮口,去找皇帝評評理。”
這個紈絝小霸王!
竇春雲心底將趙煜罵了個十八遍,面上卻不顯,心底雖千萬個不樂意,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笑道:“世子爺言重了,臣婦可沒這個意思。”
“青霜啊,”竇春雲轉過身來,臉上維持著大大的笑意,眼神卻冰冷的很,伸手抓著竇青霜的手,暗地裡用上了最大的力氣,死死的掐著她,“皇宮可不比丞相府,你在丞相府中犯了錯尤可恕,可在皇宮當中,可隨時都會掉腦袋的。不過你放心,你是我哥哥竇春庭之女,看在這層關係上,想必皇上也不會為難你幾分。”
竇青霜盯著她的雙眼,冷漠異常的臉,竟然緩緩露出一抹笑意來,“姑母放心,青霜,必不會丟了姜府的臉。”
竇春雲愣住了,心中疑惑,想要深思,卻莫名覺得腦袋後面有絲冰冷的視線正盯著她,叫她遍體生寒。
來不及多想,竇青霜已然掙脫開她的手,緩緩的朝趙煜走了過去。
竇春雲想要制止,但終究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