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劇組的盒飯並不好吃。
油水重還沒瘦肉,挑食一些的聞著油腥味都想吐。
但是墨非不挑食。
在吃這一方面他可太好養了。
盒飯再難吃能有清水掛麵難吃?
別逗了。
劇組的盒飯本身就會多預留出一些,按道理來說想要外帶一份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發飯大爺看著墨非滿臉警惕,說什麼都不肯輕易鬆口。
大爺是老了,不是傻了。
一眼就看出墨非這個衰仔不是好人,這飯就是拿回去餵狗都不能便宜混球。
墨非很失望,氣質更不像好人了。
大爺護著盒飯,梗著脖子寧死不屈。
墨非扁扁嘴,也不能拿大爺怎麼樣,只能悽悽慘慘地回去。
王導在坐在軟凳上看著墨非吃癟,忍不住回頭問副導演:“我們組盒飯很好吃嗎?”
副導演實話實說:“很一般。”
“那他怎麼這個鬼樣子?”王導指了一下墨非,“不就是一個盒飯嗎。”
本來就不像什麼好東西,現在看起來更陰鬱,就差下點雨長蘑菇了。
副導演咂吧了一下嘴:“可能他對我們組愛得深沉吧。”
至於說什麼窮到打包盒飯?
不可能,昨天才發的片酬。
他倆是怎麼都想不到會有人摳門到有錢也要白嫖劇組盒飯的。
畢竟這玩意是真的不好吃。
摳門仔墨非喪氣快,精神起來也快。
他現在是呂春秋手下最出息的苗苗,呂春秋說好了每天都會來片場接他下班。
同時也是想在王導面前刷個臉熟。
上次說好下回有機會一起合作,可別是放空炮。
“呂姐~”墨非一上車就開始喊人。
喊得九曲十八彎,呂春秋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就是帶墨非再久她也習慣不了這個人撒嬌。
有的人撒嬌是溫柔刀,有的人撒嬌是淬毒鋼刀。
“想吃什麼,說吧。”呂春秋知道墨非是個什麼德行。
跟八百年沒見過錢一樣摳搜,逮著機會就要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