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碧雲口中的損友很明顯就是張拾久。
他自認為一大把年紀了,接下來就想安安靜靜賺錢修道館養師兄順便找幾個好苗子培養起來。
孫碧雲可饞師兄那乖乖徒弟了,要是自己有一個那也得和師兄一樣當崽養。
只是沒想到下山第一年就看走了眼,看上了當時外表脾氣性格外形都特好的張拾久,剛問完對方有沒有意向當自己徒弟,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的張拾久反手就把他扭送警局了。
這事孫碧雲想起來就覺得丟臉。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啊。
後來張拾久知道孫碧雲是正經道士,也上門表達歉意了。
孫碧雲那顆收徒之心又動了動,展示了一點道家功夫,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徒弟是沒有的,債主多了一個。
張拾久那完全是把他當塊磚,什麼時候要用就拿在手裡拍人,不用就放在角落長草。
長得最久的那次就是張拾久出國留學那幾年。
人再回來就把輪椅都坐上了。
孫碧雲想起來都覺得可惜。
“那孩子聰明,但是容易鑽牛角尖,說實話不太適合修道,容易走火入魔。”孫碧雲搖搖頭,“不過當個黑心老闆非常有餘,沒良心就賺更多了。”
墨非似有所悟地點頭:“原來這就是你對他的看法啊,放心,我一定轉述。”
“這可不興說啊小友。”孫碧雲有些急了,“你敢說他敢做,回頭真往死裡使喚我怎麼辦?”
墨非憋不住笑了:“說得好像我沒說他就不使喚你一樣。”
該來的總要來,人現在都在這了。
孫碧雲想到這一茬臉上微抽:“還真是,那沒事了。”
“不用你轉述,我下回當著面光明正大的說。”
兩人胡扯的時候,小徐警官裝著沒什麼精神靠在牆邊休息的樣子,實際上一直在關注周圍的動靜。
他耳朵裡還有一個藍芽耳機,唐警官的聲音從耳機裡面傳出來:“放鬆點,阮氏梅可能要過來了。”
小徐警官收到訊息的時候,手指動了一下。
這是一個訊號。
墨非和孫碧雲看見了就知道人可能快要到了。
如果可以活捉對方,不到最後關頭警方也不願意抓死的。
尤其是炸藥,犯人的生死都可以暫且往後排一排,炸藥千萬不能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