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自己家裡的婢女搶奪事件,董珷並不知曉,他此時正站在西園裡一臉蒙逼。
李肅只是告訴了董珷來這裡上班,卻沒有告訴他找誰報道,這就尷尬了。
西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沒有指示牌看板娘提示的情況下,想自己找到辦公室比背三五一十五要難多了。
時近午後,雖然農曆九月下旬了,天氣比較涼爽,但是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陽掛著,紫外線強度還是很高,這樣的午後,一眼望去連條喘氣的狗都不好找。
“現在雒陽的軍營都是這麼無組織無紀律嗎,就這倒黴樣子,難怪有虎牢雄關之險,還是被關東雜牌軍打的屁滾尿流。”
董珷皺著眉頭往裡走,心裡想著,看來自己要搞一套現代化非系統非專業的練兵之法了,不然早晚被這群烏合之眾連累死。
走了沒幾步,剛還抱怨沒有見到人的董珷就見從牆角轉出一個人,這人長的中等身材,但是很壯,胡亂穿在身上的麻衣,坦胸露懷的露出壯碩的胸大肌和一大片雜草一樣的胸毛。
猝不及防間的相互對視,讓這人提褲子的手都僵住了,一團烏漆墨黑的大鳥臥巢就這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董珷打招呼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癌都犯了,我這是該先跟上面還是下面打招呼啊。
那壯漢打量了一眼董珷的穿著,然後嗤的笑了一聲,一邊慢條斯理的把大鳥兜進去,一邊仰起臉,鼻孔對著董珷,面帶不屑的道,“這位將軍穿戴這麼整齊可是要到樓子裡去馳騁?呵呵,怕你是走錯門了,樓子在那邊出門右拐。”
說完,繫好腰帶,這人轉身準備離開。
董珷難得見到一個活人,雖然這人穿著打扮行動舉止怎麼看怎麼都像個流氓,可是看他隨隨便便的樣子,應該是這裡的地頭蛇,找他就對了。
“哎,這位將軍請留步。”
董珷拉住壯漢,雖然不知道他的職位,但是花花轎子抬人,這人既然是在軍營裡,叫將軍準沒有錯。
壯漢停下,回頭斜視著董珷,“別叫將軍,某家可不敢當。”
董珷舔著臉上去,“閣下如此英武,一看就是睪大陰俊的絕世將才,一聲將軍絕對當得,當得。”
“喲呵~”壯漢乾脆轉回身,叉著腰笑對董珷,“你這人長得瘦弱不堪,卻不曾想看人還挺準,繼續說,我愛聽。”
董珷一頭黑線,來到三國這麼些天,第一次碰到個跟自己一樣不要臉的人,這感覺還真是……
這要是一個說評書的穿越到這裡,肯定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講貫口講到天黑都不帶重複的。可惜董珷就只是一個幹服務業的,你讓他說個十大名器的外在表現特徵和內在構造的奇妙之處,他能給你說上半天。誇自己以外的一個男人長的帥,他還真是辦不到。
整了整帽盔,董珷抱拳行禮,“在下是信任的左軍校尉,初來軍營,找不到地方,勞煩將軍告知一二。”
一聽左軍校尉這個詞,壯漢的眉頭皺成了一坨,‘這西園軍都快散夥了,怎麼朝廷還派人來擔任校尉了,這是作甚。’
“將軍,將軍?”
壯漢抬頭,疑惑的道,“敢問校尉怎麼稱呼。”
董珷就知道躲不過,抱拳道,“不敢當,在下隴西董珷,未請教將軍尊姓大名。”
壯漢沒有回答,而是皺著眉頭問,“那董Z……董相國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