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拿著碘伏和棉籤,小心翼翼的去處理小黑蛇的面板。至於為什麼不用酒精,那玩意兒很痛的好不好?雖然就小黑蛇現在這個樣子,可能根本感覺不到痛,但鳳淵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力度。
手上沾到小黑蛇面板上流出來的膿液,鳳淵也不覺得噁心了,光剩心疼了。
說起來,青青可是鳳淵第一個養活的生物呢。明明鳳淵身上好東西這麼多,可偏偏養什麼死什麼。只有青青,在一開始依賴鳳淵各種寶貝緩過來之後,就靠自己養活了自己。
寧寶是鳳淵養活的第二個生物,雖然鳳淵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其實寧寶是青青養活的。要不然,就鳳淵那粗糙的手法,像寧寶那樣脆弱的人類幼崽,不出三天就得完蛋。
小黑蛇在鳳淵手心很乖,任由盤弄。等塗好藥,鳳淵就拿出來一大堆木系的高階資源給小黑蛇吃。
如果讓別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呼抱遣天物。這麼多好東西,居然給一個開靈失敗的生物。
小黑蛇也很給鳳淵面子,鳳淵給,她就吃。嗯,還是鳳淵熟悉的連皮吞果子。雖然以小黑蛇現在的形態,她就算想剝果皮也沒有辦法,但鳳淵還是覺得莫名心酸。
她好不容易養大的崽子,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不,情況好像比之前更壞了。
她等小黑蛇把東西都吃完,然後慢慢把火靈氣聚集到手心,輕車熟路的開始壓制小黑蛇身上的符文。
小黑蛇感受到了灼燒的痛感,除了身體層面的,更多的還是靈魂層面的。很疼很疼…
她在鳳淵手心把自己擰成了麻花,但從始至終都努力把自己的身體縮在鳳淵手心之內。而且她明知自己的痛苦是出自鳳淵之手,也完全沒有要攻擊鳳淵的意思。還是一如既往的乖。
乖的讓鳳淵眼眶發紅。她的手有點抖,雖然知道這樣是對小黑蛇好,但她的治療還是有點進行不下去。
符文越多,這種壓制的痛苦就越強。小黑蛇身上的符文密密麻麻的把面板都全部遮蓋住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會有多痛
……
木木照常在熬夜做計劃表,畢竟她現在身兼數職,每天的活多的幹都幹不完,不晚上加點班那是不行的。
突然,她覺得身上莫名浮起一陣熱意。很熟悉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撩開袖子。之前和雪兒接觸的時候,尾巴上浮現出的一點符文,在她化成人形的時候,在她的肩膀上。
現在,肩膀上一片雪白,哪還有一點黑色符文的影子?
可是木木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她用手捂著胸口,覺得心裡悶悶的。好像也不是難過的感覺,就是……
就好像是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本來都已經堅強的挺過來了,本來都已經忍住不哭了,可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依靠,一下又覺得好難過。
可明明,最近她什麼委屈也沒有受過呀。
木木抬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一輪滿月掛在空中。
在華國,有一句三歲小孩都知道的詩句:“舉頭望月,低頭思故鄉。”
她熟悉的故人,現在也會在看這輪皎潔的月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