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等人的大圓桌,已四分五裂的塌在地板上,破裂的桌面上,站著一個黑袍人,這個黑袍人正是剛才和兩個少女坐在一起的破曉。
此刻,大廳中所有人都突感整個大廳溫度驟然下降,而這寒氣的源頭正是黑袍人,郭中等人大駭,不約而同退後幾步。
而最為吃驚的則是顏子昕,看著顏子昕驚慌失色的樣子,雲玉卻倍感奇怪,低聲問到:“子昕姐姐,你和破曉哥哥一起那麼久了,怎麼好像比其它人更吃驚…”
“這股氣息和他以前的氣息完全不同,就是因為在一起很久了,所以我清楚的感受到了這氣息中多了一些東西…”顏子昕吞嚥著道。
“多了什麼?”雲玉好奇的問到。
“這氣息…是什麼……我說不上來,雖然只有一絲,但是確確實實存在…”顏子昕回過神,一臉凝重的看著破曉…
“為什麼他的氣息會出現了這種感覺,這種讓我不安的感覺…”顏子昕心中暗歎一聲,心情複雜起來…
“啊……啊……啊啊”就在雲玉和顏子昕說話期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四起,雲玉和顏子昕隨之看去…
當看向破曉所在方向時,兩人都是掩口倒吸一口涼氣,此時郭家的人除了郭中外,其餘十來個青年,都被近一米長的冰錐穿腹而過,死死的釘在一面牆上,兩隻腳在半空中緩緩搖晃,鮮紅的血液順著冰錐的一端,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此時,整個大廳陷入死一般的寧靜…
有的人甚至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郭中看著眼前的一幕,早已是滿臉蒼白,嘴唇發紫,全身顫抖著,一動不動。
郭中突覺脖子一涼,回過神低頭一看,冷汗頓時順著臉頰滑落而下,面前黑袍人的一支手已經死死的鎖住了自己的脖子…
“大…人…饒命,全都是小的們不對,求大人留我一命,日後大人凡有用得著我郭家的時候,我們郭家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郭中一臉扭曲,急促道。
“只要當前能保住性命,待通知族長後,搬來救兵,一定能拿下此人…”郭中一臉誠懇的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心中盤算著…
看著郭中的樣子,四周不少人議論起來。
“平時郭家張揚跋扈,沒想到今天栽在這裡…”
“這黑袍人到底是誰,好像很年輕呢…”
“這下郭家的人算是顏面掃地了…哈哈”
“噝…好狠辣的手段…”
破曉緩緩抬起頭,冷冷笑道:“還記得我嗎?”
看著緩緩抬頭的黑袍人,郭中心中頓時巨浪滔天,雙瞳緊縮,面容比起先前更加扭曲,顫抖著嘴唇緩緩道:“是…你……你就是當年……”
郭中話沒說完,伴隨著“咔嚓”一聲骨骼的清脆斷裂聲,郭中的身體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倒在地上的郭中,雙眼圓瞪,依舊保持著生前那一臉不可置信的驚恐狀。
大廳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中,破曉的目光並沒有過多的在郭中屍體上停留,泰然自若的轉身向樓梯口緩步走去,顏子昕與雲玉見狀,緊隨其後跟了上去,三人的身影從容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看來從明天起,太古城不會安寧了…”看著三人消失的身影,眾人回過神議論起來。
原本熱鬧的酒樓中,已是人去樓空,目睹了剛才的一切,所有人都是急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避之則吉,唯獨酒樓的老闆一臉無奈,欲哭無淚。
不一會兒,四十來個身形矯健的人衝進了酒樓的二樓,帶頭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臉橫肉,臉頰上掛著濃密的絡腮鬍,面板黝黑身材魁梧,路過之處眾人見狀,紛紛避讓…
“郭家這些人是去哪,出了什麼事…”看見郭家的人如此面色,眾人也是滿心疑惑…
中年男人帶著一行人怒氣衝衝的來到二樓,先是片刻的沉寂,隨後一道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寂,“這是誰幹的?”身材魁梧的帶頭中年男人冷冷問到,此人便是郭族的族長,郭飛的父親,郭中天…
酒樓老闆急忙上前,畏畏縮縮的答道:“郭族長,這都是一個黑袍人乾的,看他年齡應該不大,有兩個女子跟著他,但是在下沒能看清楚黑袍人的長相……”
“什麼?連長相都沒看清楚?”郭中天怒視著酒樓老闆吼道。
酒樓老闆見狀,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踉蹌退後了幾步。
“那兩個跟著他的女的長什麼樣子看清楚了沒有?”郭中天按耐著怒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