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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是牛欖志

按照藏漢點名區分,每兩個人安排在一個房間當中,這讓我感到有些不悅,話說這整個的布達拉宮的房間足有千間以上,就說著紅宮至少也有幾百間之多,本以為會一人一個房間的,那樣行事起來也方便許多,可是沒想到竟然要兩個人一間房,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牛欖志……牛欖志……牛欖志在不在?”那喇嘛扯著嗓子喊著,臉上還暴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笑意。

除了那幾個藏族的畫師,但凡是能聽懂漢語的,都被這奇葩的名字給逗得憋不住笑了起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在內。

牛蘭子,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畫師竟然起了這麼奇葩的名字,跟其他人一樣,我一臉好信兒地在前後的觀望著,想要看看這個叫做牛蘭子的傢伙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人如其名。

可是那喇嘛喊了半天竟愣是沒有人回答,這讓我對其那份膽量有些鄙視,既然有膽量起這麼奇葩的名字,那就不要怕被別人叫,一直的裝啞巴不出聲這簡直就是縮頭烏龜的表現。

“喂,你們誰叫牛蘭子呀,倒是趕緊的答應一聲啊。”我略帶嘲諷的笑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我一旁的漢族畫師,突然就用胳膊肘懟了我一下,然後朝著我胸前掛著的工作牌望去說道:“兄弟,牛蘭子不就是你嗎,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我忙將工作牌拿到了自己的眼前,只見上面清晰的寫著:牛欖志三個字。

當時我那叫一個尷尬,心說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鬧了半天我才是那個被眾人取笑的那一個人。

那一刻,我是真的想直接的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我更想掉頭的跑出紅宮,衝進那個衛生間當中,然後將這工作牌狠狠的摔在那位正主的臉上,我想要問問他,到底是誰給他起的這麼有水平有文化韻味的奇葩名字的。

“牛欖志……!”或是看到了我跟別人交談,那喇嘛強忍著笑意再次的叫起了我當下的名字來。

“在……在這裡……!”

我被迫的將手緩緩的舉了起來,同時引來了所有人異樣的目光。

幾個藏族的同胞似乎是不懂什麼意思,便開口詢問那個點名的喇嘛,在彼此的一陣嘀咕之後,就連他們也憋不住的呲笑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房間,那個好心提醒我名字的傢伙跟我分到了同一個房間當中。

笑話我的名字,其實他的名字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他叫沈旭,諧音就是腎虛的意思,當然了,這貨也遭受到了他人的嘲諷。

因為我們的十分特殊,被特許在紅宮當中自由的行走,但卻只侷限於一至八層,第九層也就是最頂層說是這布達拉宮當中最高階別的活佛達賴喇嘛的居所,不得侵擾。

能夠有這樣的特權,已經讓我開心的不得了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這紅宮當中肆意的閒逛了,想要找到那幅帶有兩條魚的四臂菩薩的唐卡,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牛小弟,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先四下的逛一逛,看看那些要修補的壁畫破舊到什麼程度,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放下了從那個牛蘭子那順來的畫師工具,我正想著出去逛逛呢,那個腎虛就向我提出了這麼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來。

他的緣由我很贊同,但是我跟他卻不是一路的人,他是真的畫師,而我不是,於是趁著他在專心研究牆壁上的壁畫的時候,我藉口要再四處的看看,快走了兩步就從腎虛的視線範圍之內消失了。

我從一層一直的走到了第八層,如此之大的紅宮對我來說宛如一座無止境的迷宮一樣,走得我是精疲力竭。

從一層到八成,壁畫是數不勝數,雖然是年久失修略微陳舊,甚至是失色,但是那美妙絕倫的意境與震撼力,是絕非僅有的,貌似在整個世界上都找不出第二處來。

不光是壁畫,還有那幾尊由純金打造的佛陀之像,在燈光與燭光交錯的對映下是那麼的金光熠熠刺眼奪目。

然這些對我來說不過就是過往雲煙而已,想這樣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有什麼心思的,盜取跟毀壞國寶,可不僅僅是把牢底坐穿那麼簡單了。

紅宮不像山腰處的白宮那般的遮遮掩掩,邊邊角角甚至每一處的牆壁都陳列著各式各樣關於藏文化的瑰寶。

其中那唐卡更是數不勝數,幾乎是每一層都能找到很多幅的四臂菩薩唐卡像來。

但是令我感到失望的是,在這些個四臂菩薩像中都沒有發現薛南峰所說的那兩條魚,甚至連片魚鱗都沒有。

從紅宮一層到八層的邊邊角角我都找了個遍,足足的花費了我五六個小時的瞬間,但是卻一點兒的收穫都沒有。

既然在明面上沒有找到,那就只有把目標定在這數百的房間當中了。

作為畫師在紅宮以參觀壁畫的名義遊走或許可以,但是若是挨個的房間去走的話,那就不太現實了。

雖然紅宮不準外人入內,但是這其中的喇嘛那也是多如牛毛的,大白天的檢視每一層每一個的房間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打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等到所有的人全都睡著了的時候,再一間一間房的去尋找。

作為畫師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吃飯都不用離開房間,都會有專人給送來。

藏傳佛教雖然也是佛教,但是卻沒有中原佛教當中那麼多的清規戒律,首先這裡的喇嘛是不忌葷素的,牛肉羊肉還有雞肉都是他們每天必食的。

雖然是初相識,但是我卻是打心眼裡佩服他,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研究繪畫的資料直至深夜。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接近凌晨時分了,我可不想就這麼睜著眼睛陪著這個傢伙一直的熬到天亮。

“沈大哥,差不多就行了,你再不休息的話天可就亮了,你這麼一直的熬夜對身體不好,會腎虛的。”

聽我提到腎虛兩個字,腎虛的眉頭挑了挑,隨後聽從了我的意見,終於是乖乖的躺下了。

好在這個傢伙一躺下就睡著了,並且是打起了重重的鼾雷,我也終於是可以離開床下地鬆鬆筋骨了。

我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開始有規律的檢視著每一個房間。

或是這紅宮戒備森嚴,所以所有的房間都沒有上鎖,不論是那些畫師,還是這紅宮當中的僧舍,都是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

紅宮位於瑪布日山的山頂,每個房間都有窗戶,雖然不大,但是無遮無攔的多少都會有月光透射進來,所以房間裡的陳設都是一覽無餘的。

從一層到八層,我如走馬觀花一樣,看得我是眼花繚亂,可即便是這樣,我仍然是沒有找到那個帶著兩條魚的四臂菩薩的唐卡。

輕輕的關上了第八層的最後一個房間的門,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了,再有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一夜未眠,再加上身心疲憊,導致我的腦子有些混亂了起來,無奈我只能是拖著疲憊的身體無功而返,回到房間後一頭就栽倒在了床上。

“喂,牛小弟,起床了,要開始工作了。”

我明明才剛躺下,那個腎虛竟然就醒了,我疲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等著乾澀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才剛剛的開始矇矇亮,時間也不過才六點而已。

我是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怎麼讓我跟這麼個傢伙分到了同一個房間裡呢,大半夜的不睡不說,天還沒完全的亮呢,這貨就起來了,就這樣的人腎不虛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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