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弄歌在頭牌含麗的房間裡待了很久,倒不是她想待這麼久,而是實在是無地可去,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盯著,況且夜君離剛剛出去還碰見了同僚,現在沒過一會兒就要走,那不就是明擺著自家王爺那什麼不行嗎?
想到這裡,雲弄歌偷偷看了一眼在旁邊正襟危坐、認真看書的人,沒忍住偷偷笑了一下,還是相當不懷好意的那種。夜君離被雲弄歌的眼神弄的直發毛,沒忍住回看過去,開口問:“你看什麼?”
“啊?我沒看什麼啊!”雲弄歌的回答相當的心虛,廢話,她可不能叫夜君離知道她剛剛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雲弄歌覺得自己很大的機率會當場去世。
看見雲弄歌否認的這麼迅速,夜君離有點危險的眯了一下眼睛,內心也更加肯定自家王妃心裡剛剛肯定沒想什麼好事。但是還沒有等他繼續逼問,雲弄歌突然嬌聲叫了一聲:“王爺~”
正準備繼續逼問的夜君離:“…………”這還叫他怎麼問?
那聲音百轉千回,連帶著骨子裡都透著魅意,一下子就勾起了夜君離滿身的邪火,夜君離動了一下喉結,衝著雲弄歌的方向走過去,雲弄歌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嗓子威力這麼大,頓時有點慌神,連忙指著門外做口型,示意有人。
但是叫她沒有想到的是,夜君離居然就是微微點了一下頭,而後繼續自己的動作。雲弄歌看了一眼狹小的房間,覺得自己可能要沒。
片刻之後,雲弄歌衣衫有些凌亂,她氣息不穩的靠在夜君離懷裡喘息著,一邊瞪著夜君離一邊聽著門外的談話聲音。
“哎,你知道嗎,最近九王爺特別能來點咱們的含麗姐姐,今天好不容易九王爺不來了,我還以為含麗能好好緩一緩呢,可是哪知道含麗姐姐居然又被攝政王點去了,哎,真叫人羨慕啊!”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壓過房間裡的喘息聲音叫人聽個明白,再加上那女子言語裡的嫉妒憤恨,雲弄歌用腳都能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一時間不由得心裡發笑。
不多時,等到那兩個離開以後,夜君離也冷靜下來了,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懷裡人的頭髮,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要搜一下嗎?”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是雲弄歌聽明白了,她笑嘻嘻的看著夜君離,笑道:“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可能和九王爺有關係的人,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呢?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夜君離懷裡爬起來開始找房間裡的可疑之處,房間不大不小,很通透,能藏東西的地方不會很多,雲弄歌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了房間裡那個一人高的花瓶的上面,她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最後喊夜君離幫忙:“把花瓶搬開。”
夜君離挑了一下眉,輕鬆搬開花瓶,就像雲弄歌猜想的一樣,花瓶下面的木板敲起來是空心的,雲弄歌心滿意足的將木板撬了起來,然後如願以償的看見了裡面的信封。
雲弄歌愉快的向夜君離挑了一下眉頭,滿臉都寫著“求誇獎”,夜君離失笑不已,他沒忍住把人拉進懷裡緊緊抱住,然後真心實意的誇讚道:“我的弄歌可真厲害。”
兩個人濃情蜜意的膩歪了一會兒,就開始一邊拆信封一邊閒聊一些帶顏色的話題,沒辦法,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只能這樣。
至於話題的香、豔程度,雲弄歌已經不想說了,而且也是從今天她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相當正經的一個人,背地裡卻是十分悶騷——從聊天話課就能看出來。
雲弄歌自己心裡一邊默默感嘆自家王爺的悶騷,一邊紅著一張老臉檢視信封內容。但是沒一會兒,雲弄歌就臉紅不起來了,她認真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最後沒忍住還是和夜君離確認了一下:“你看看這個是不是西北練兵場的地形圖和場所設計圖?”
由於夜君離當初曾參與過西北練兵場的製造,所以在看見雲弄歌手裡那張圖的時候,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確實是西北練兵場的地形圖和設計圖,更叫夜君離憂心的是,這圖十分詳細,比起當年建造負責人手裡那份詳細地圖,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點不太好看,隔了好久,雲弄歌突然開口道:“他拿這個只能說明他也想要建立練兵場,這京城附近有什麼和西北地形很像的?”
夜君離半閉著眼睛看起來是沒有在聽雲弄歌的話,但是雲弄歌知道,這個時候的夜君離一定是在腦子裡飛快的過著京城附近所有的地形。
果然,沒過一會兒,夜君離就睜開了眼睛,說道:“京城附近和西北練兵場相似的地形有兩處,但是我感覺他應該是不在那兩個地方。”
頓了頓,夜君離給滿眼迷惑的雲弄歌解釋道:“那兩處地方雖然說非常適合練兵場,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一處被皇上的人監視起來,一處已經被用作了禁軍的訓練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