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鳶已經死了,但是夜君城把她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合適的解藥,不管用了什麼方法,雲弄歌仍舊是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夜君城為了雲弄歌還特地把宮裡面醫術最好的太醫也請到攝政王府,但是太醫才剛剛把了下脈,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跟夜君城說道。
“還望王爺恕罪,老朽實在是醫術不精,雲姑娘所中之毒委實是太詭異,為什麼活了這些年從來就沒有遇見過。”
前前後後來了這麼多的大夫,每一個人都說了差不多的話,夜君城的耐心已經告罄,直接將劍橫在了太醫的脖子上,威脅道。
“給本王說實話,這件事你一說不清,不能解還是根本就不願意解。”
說話的時候那眼中的憤怒幾乎就要凝成實質,這下可是把太醫嚇得不輕,連連告罪道。
“王爺,微臣實在是醫術不精解不了,你就算是威脅我也還是這個說法,還是另請高明吧。”
夜君城請過來的這個太醫,是太醫院難得沒有參加黨派之爭的,一生只醉心於醫術,為人十分的耿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否則夜君城也不會這麼放心的請他過來救治。
他也實在是不能治,夜君城也不能當真把人如何了,只能送人離開。
夜君城坐在雲弄歌的床邊,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幾乎涵蓋住了她的半張臉,吶吶的說道。
“弄歌,現在我該怎麼辦?請了那麼多大夫回來都無法幫你解毒。”
此時的夜君城早就已經沒有了在朝堂上在外人面前威風凜凜的樣子,他就是一個為情所困,簡單又脆弱的男人,這一幕若是被外人給見了,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一滴水落在了雲弄歌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好在這種絕望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隔日府外就有一個侍衛傳來好訊息,說是在城外遇見了神醫,他在那裡做義診,免費給看不起病的百姓看病。
夜君城聽到這個訊息當即就坐不住了,焦心的問道。
“那還不快點把神醫給請到王府裡。”
說話的這個侍衛面色有些為難,猶猶豫豫的說道。
“屬下已經請過了,但是神醫說他不願意入城,也絕不會給我們這些權貴看病,實在也不敢對他動粗,實在是沒辦法了。”
聽見這又是一個不願意給權貴看病的神醫,夜君城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煩躁的說道。
“既然不願意,那本王便親自去請。”
要是按照平常的話,夜君城在這個時候突然要出府,絕對會有一大群的人前去阻攔,但是自從經過這兩天的修羅場之後,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招惹他的壞脾氣。
畢竟且為了雲弄歌求醫問藥的事情,夜君城已經做了太多恐怖的事情,要是再敢去阻攔,絕對會落得一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夜君城趕到郊外就看見神醫坐在一個小茅屋裡,門口站著一長串前來看病的百姓,看到他過來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出於擔心,夜君城直接大刀闊斧的來到神醫的面前,誠懇的請求道。
“神醫我知道你的醫術高明,現在我府裡有一位病人中了劇毒,希望你能夠如何去解讀。”
神醫根本就不搭理夜君城,自顧自的幫百姓把脈,看病寫藥方,完全就把他當成了一個空氣。
這麼多年來夜君城哪裡受過這種忽視,這對他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但是為了雲弄歌他將這些都能忍下來,再次認認真真的說道。
“只要神醫能夠把她的毒解了,以後你不管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這一次神醫可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就在夜君城以為他會答應的時候,一盆涼水兜頭淋了下來。
“攝政王還是請回吧,在下實在是當不得你如此的邀請,你如此的為高權重權勢滔天,想必找一個能夠解毒大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在我這裡死磕,在下早年就已經說過絕對不會給權貴之人看病。”
事到如今,夜君城也不怕神醫會笑話,開門見山的就說道。
“此前我已經找過了大量的名醫,可是沒有一個能夠解毒的,現在你就是她最後的希望。”
神醫還是之前的那一副樣子,不理不睬淡淡的說道。
“王爺還是請回吧,這人在下看不了,還是另請高明的好。”
這可把夜君城氣得牙根直癢癢,暴怒之下直接就下令將前來看病的百姓全部都去趕走,然後就動手抓捕神醫,試圖透過暴力讓他配合。
結果神醫也是冷冷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根本就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哪怕是兩邊都站滿了侍衛,也是十分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