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清醒後,遊雪開始為她輔以針灸配合藥物同時祛毒,所以一直忙到深夜才得空,本想找管存山問一問他後來是否去過聖殿,然而殿外已不見軒轅香芝一行人的蹤跡,倒是遠遠見著那位二皇子妃殷芮夜夜不落的前來守夜,真是誠心可鑑。
她想了想,準備先去一趟國賓府,她剛才在腦子裡過了幾遍,確信那襲擊燕璃的就是顓雲澤。
但是出了皇宮在半道上被兩個大漢攔阻,是白楚硯的人。
她沒想到白楚硯還在皇城中,莫非是想等智者出關才離開?
於是她沒有多想隨兩人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客棧後院裡,意外地看到了酒氣熏天的軒轅昶。
她有點傻眼:“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城主呢?”
一個威武的捲毛大漢恭敬道:“姑娘,城主吩咐若是他被抬回來的,就讓屬下去國賓府找藍軻公子將您請過來。”
“抬?回來?”遊雪扶額只覺得頭疼,“帶我去見他!”
白楚硯就躺在隔壁廂房,臉色潮紅髮絲汗溼凌亂的貼在臉頰上,嘴裡喃喃念著什麼。
遊雪站在床邊打量了他一會兒,這模樣配上他俊秀柔美的五官,真是狼狽又魅惑,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她把脈後掰開白楚硯嘴巴往裡輕嗅了一下,在諸人驚悚莫名的表情中,她抬頭道:“誰給他餵了魅情之藥?”
“是城主從公儀霜身上搜出來自己服下的。”
大漢將剛開始藍軻嶽成德他們在瓊玉樓的事情一一稟告給遊雪聽,末了說:“屋內魅情的藥味太濃郁,這個公儀霜打定主意要將皇太子拖入泥淖,清理乾淨也無濟於事,而奉天府和禁軍約好了似得衝進瓊玉樓,城主沒辦法只能將計就計用自己替換了皇太子!才能在奉天府和陛下面前演一出苦肉計將這個誤會圓了過去。”
遊雪對那軒轅昶半點同情之心也生不起來,一國太子這麼不愛惜羽毛跑來花樓喝酒,被敵人可趁之機實在是喊不得冤。
倒是這個白楚硯令她刮目相看,若非他,嶽成德和藍軻會被逮個正著,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因為心裡有了想守護的人嗎?無論藍軻如何抗拒排斥他,他已經將失而復得的異母弟弟護在了羽翼之下?
“魅情之毒倒不是問題,只是他強行運功抵制情毒發作,本來就先天體質有缺陷,你們既為他的親衛,以後可要勸著些。”
“多謝姑娘提醒,請問姑娘城主何時能醒?”
“你們先出去,我為他療傷。”
“是。”
眾人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外面闖進來一個人,掀起一室凜冽風霜,隨他一起來的還有藍軻。
幾位大漢看清來人才卸了戒備之心,仍是攔在遊雪身前盯著來人。
遊雪看著突然出現的顓雲澤鬆了口氣,“幾位大哥,瑞王殿下是來幫忙的。”
門被輕緩合上,聽到門外幾個大漢沒有離去,而是把守在屋外四周沒有放鬆警戒。
看來這一處宅院也不是安全之所。
顓雲澤走到遊雪身邊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一邊,讓出了位子給藍軻。
他手指扣在遊雪手腕,察覺她並無內傷才鬆了口氣。
遊雪見他動作,已經肯定了白日裡那個襲擊燕璃的人就是他,見他氣色如常,她也了鬆口氣,“你怎麼來了?”
“阿雪,雖然你是大夫,但運功療傷這種事交給我吧。”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才鬆開朝白楚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