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店員內心崩潰了,啊啊啊,又餓又得重新紮蝴蝶結,鬼知道怎麼扎啊。他只是被困在這裡的一個平平無奇的倖存者而已啊。
王檸汐聽到這句心聲馬上跟楚河彙報。
楚河鬆了一口氣,看來沒找錯。就是他被困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被困在蛋糕店裡一直打工還沒飯吃?
男店員默不作聲的把蛋糕放到檯面上,繼續笨拙的扎著蝴蝶結。楚河開口:“你在這兒幹一個月工資多少?”
男店員沒有想到會有顧客問這個問題,每天面對各種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顧客跟他買蛋糕,他都麻木了。這時抬頭一看,這對父女和其他顧客不一樣。他們的穿著有點過於“體面”且沒有年代感了。
難道是其他倖存者?男店員提振了下精神,該怎麼告訴他自己被這個蛋糕店給困住了得一直在這打工出不去,且快餓死了呢?只要救走他,他願意奉獻出自己的所有物資,呃,留一點吃的。
楚河心說,你不用想辦法了,我們已經知道你的情況了。就是他為什麼會被困住呢?
關於這一點楚河也很奇怪,這條街上的其他’人’都正常活動,為什麼單獨控制了這個男店員?
蛋糕店的特殊情況?他仔細觀察了下蛋糕店一覽無餘的店面,沒有任何異常。
他又將目光移到這條街上的其他’人’,看有沒有異常。
蛋糕店左邊的老闆娘化著個濃妝,看著還有點刻薄,站在門口邊掃視楚河和王檸汐,邊笑著問街上的女性要不要進店看看。她賣的是女裝,楚河笑著看回去。女老闆冷不丁的被回看了還噎了一下,眼睛上的藍色眼影往下掉粉。
右邊的店是一家乾貨店,店面裡擺放著各種幹蝦、鹹魚、蝦米、木耳等。剛好有一個顧客進去買了半斤蝦米出去。老闆並不熱絡攬客,但明顯老顧客不少,時不時的有人提著東西走出來。
對面的女裝店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正笑著出來送走一對母女顧客,讓她們下次再來。
附近幾家店的老闆好像都挺正常,還有哪裡會有問題…..
楚河正在思考著,男店員也在磨蹭著扎著蝴蝶結,他決定直接問楚河他是倖存者嗎。可是剛打算開口,他的精神力就直接掉了一半。
他態度變好,沒話找話:“您要求的蝴蝶結並不好扎,我慢慢來行嗎….”
楚河笑笑:“當然沒問題,閒著也是閒著。我女兒不怎麼出門,沒啥見識,正好讓她在這兒多待一會。”
王檸汐:我謝謝你。
男店員聞言鬆了一口氣,繼續思考著該怎麼告訴他,難道他編個藏頭詩?越著急越編不出來啊……
楚河把目光放到了來往的行人身上,或許有問題的是這些人?
幾個非主流的精神小妹在大街上笑的很放肆的經過,她們的劉海非常厚,都要蓋住眼睛了。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化著濃妝,拉拉扯扯的在街上打鬧。
旁邊那個刻薄的女老闆哼了一聲:“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她的聲音比較小,幾個精神小妹並沒有聽到。她們來到刻薄女老闆的門口,對著門口模特上的衣服指指點點。
刻薄女老闆走過去,溫柔夾著嗓子:“進來看看呀小妹妹們,都是新款。”
精神小妹們理都不理她,直接走進去,一下要試這件一下要試那件。就在女老闆要爆發罵人的時候,一個精神小妹買了件衣服。
女老闆瞬間客客氣氣的把她們送出來:“下次再來哈。”
精神小妹們沒理她,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