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要不還是算了吧?蘇伯溫一家現在看著挺可憐的。”
劉和英開口,剛剛蘇伯溫一家在的時候,她覺得很解氣,可看到林彩志被自己兒子氣得臉色發白,哮喘病都發了頓時又覺得過意不去,心慈就是這樣。
肖致遠沒有說話,一切以肖寒的意願為準。
當然,他內心也是偏向於做人留一線的,沒必要把蘇家往死裡整。
“媽,你別擔心,蘇氏集團就算倒了,蘇伯溫一家也是衣食無憂的,他們只是在圈子裡失去了原有的地位而已。”肖寒微笑著安慰母親。
聽到這個,劉和英才放下心來,她一直都以為兒子是想把蘇家往死境上逼,甚至要讓蘇家人淪為乞丐才罷休,現在得知兒子壓根沒這麼想,只是要把蘇氏集團弄破產就行,她便長鬆了口氣。
“做事留餘地,有理讓三分,於情不偏激,於理不過頭。”
肖致遠欣慰的笑了起來,對肖寒道,“聽到你這麼說,我放心了,說明你已經是個思想成熟的男人了。”
劉和英摟著肖寒的肩膀,驕傲的道:“這兒子,我生的!”
“咳咳……好像我沒出力一樣。”肖致遠乾咳,拿起報紙看著,小聲碎叨了一句。
劉和英瞪了肖致遠一眼,埋怨道:“你出的什麼力,哪次不是我在上面?”
肖致遠一下子漲紅了臉,然後板著面孔斥道:“你個婦道人家在說些什麼,沒羞沒臊,也不嫌在兒子面前丟人。”
其實剛才那句話一出口,劉和英就意識到問題大了,當著兒子的面說出那種話,母親的正面形象都沒了,真怕兒子會以為她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我洗菜去了。”
拋下一句,就灰溜溜的進廚房裡忙活去了。
肖寒哭笑不得,自己老媽,可是真性情。
趁著只有父子兩人時,肖寒就坐下說了:“爸,我昨天跟蘇皓月見了一面。”
肖致遠表情一滯,隨即“哦”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肖寒接著道:“他是跟我道別的,說會離開東洲,還讓我跟你問聲好。”
“離開東洲?”
肖致遠抬起頭來,忙問道,“他要去哪?”
肖寒心裡咯噔一下,這反應有點大,難不成真有事?
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自己也還沒想好,南域北域,中荒西盟都有可能。”
肖致遠愣了愣,隨後又是“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爸,蘇皓月跟蘇伯溫長得一點都不像,性格也不像,會不會跟蘇伯溫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肖寒旁推側擊。
“不可能,蘇皓月的母親不是那種人。”
肖致遠一口否定,皺起了眉頭,“我怎麼聽你這是話裡有話,有什麼你就直說,不要繞彎子。”
得到這句話,肖寒就放心了,瞥了眼廚房的方向,確定母親劉和英沒在偷聽,他把椅子朝肖致遠那邊挪了挪,壓低聲音道:“爸,蘇皓月是不是你跟華靜心的兒子?”
“嘭~”
聽到這句話,坐在椅子上的肖致遠就跟被人推了一把似的,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翻倒在了地上。
“爸,你別激動啊,我就隨便問問。”肖寒趕緊搭把手,把他扶起來。
肖致遠起身後就劈頭蓋臉一頓罵:“你什麼情況?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你在懷疑我的品性還是懷疑你靜心阿姨的品性,我可以拿性命擔保,蘇皓月就是蘇伯溫的兒子!”
“別激動別激動,我就隨口這麼一問,你別當回事就好了。”肖寒安撫道。
同時心裡那個氣啊,都怪張大偉胡說八道,才讓他信以為真,莫名其妙的就來找父親核實,結果遭了這等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