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開著車,時而從內後視鏡裡看看顧傾城。
女人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靜靜的坐在後座上,也不說話,望著窗外,流過淚的美眸裡此時閃著粼粼波光。
真的是一模一樣!
一顰一眸,就是一個人,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有股子脫俗的冷豔氣質,好似空谷幽蘭,山間寒潭,不說話時拒人以千里之外。
“給你下藥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肖寒率先打破了沉寂。
顧傾城抬頭看了他一眼,黛眉微皺,情緒平復了不少,她並沒有回答肖寒的問題,反而是開口問道:“你是怎麼從她手裡救下我的?”
“我是滴滴司機,剛接了個單,為了趕時間,車就開得快了些,變道次數有點頻繁,不小心把你這輛車給別停了,那個女人就直接打下車窗罵我,我這人最受不得氣,下車就跟她理論。
然後就看見你躺在後座上昏迷不醒,按照以往的經驗,這鐵定是出事了,正義感爆棚的我二話不說就把那女人拽了下來,我還報了警,那個女人現在應該是被警察帶走了。”
肖寒儘量使自己的表現和語言像個健談的滴滴司機,還故意帶了點京腔,讓人覺得他像個為了融入華京,不是本地人硬裝本地人說話的那種調調。
“本來我是想等警察過來的,可你昏迷不醒,我覺得還是得趕緊帶你去醫院,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中的是春毒。”
聽肖寒說到春毒,顧傾城身軀微微一顫,彷彿想起了極其糟糕的過往,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湧出。
肖寒還是覺得把話說清楚一點好,省得這個女人亂猜:“好在我略懂一點中醫的施針術,恰好能解你身上這種春毒,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那毒性太烈了,除非跟男子交合,要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顧傾城認真的聽完,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似乎沒有興趣再和肖寒說話。
“美女,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那女的怎麼會給你下這麼猛的藥?”
肖寒這才問起了重點,按道理說,作為當事人,顧傾城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如果不清楚,就有可能跟殺手有關了。
一提到那個給她下藥的秘書,顧傾城的臉上就浮現憤怒和失望之色。
好半天,她才冷冷的道:“你不用知道那麼多。”
有點兇!
肖寒心裡評價了一句,隨即就笑笑不說話了。
一會兒工夫後,車子停在了星月灣八十八號,一棟算上地下車庫有四層的別墅豪宅,佔地超過五百平,配備游泳池和後花園,簡直是繁華都市邊上的皇宮。
“有錢人住的地方太豪華了,這別墅,嘖嘖嘖……至少得好幾千萬吧。”肖寒一下車,就雙眼發亮,宛如鄉巴佬進城。
走下車來的顧傾城看到他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模樣,心裡一陣悽苦,想她珍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從未被哪個男人碰過。
而今天,竟然被一個市井小民給佔了便宜,該看的都被看了,該摸的也被摸了,就跟****一樣,前戲都做足了,只是沒有攻破最後一道防線罷了。
一想到這,她的俏臉就一陣發寒,銀牙緊咬,特別的不甘和委屈。
於她來說,這跟被人玷汙沒有任何分別!
“我來扶你吧。”肖寒見她腳步有些不穩,似乎身體還很虛弱,便上前攙扶。
“別碰我。”
顧傾城退開了一步,不讓他靠近,特別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