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從哪裡剽竊來的,你肯定是從哪裡剽竊來的!”
陳炳昌雙目赤紅,有些失去理智了,眼前的肖寒,完完全全的在文學造詣上把他壓得死死的,他感到了奇恥大辱,這要是一個比他年長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就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後輩,這怎能讓他接受。
剽竊?
評審席上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覺得陳炳昌失態了,就這樣一則精妙絕倫的對聯,從哪裡可以剽竊到,縱觀整個中夏國,還沒有誰出過這麼可怕的對子,要是有,他們這些人怎麼會不知道。
劉村人和王村人此時都不敢說話,因為這一個不好,那就會說錯話啊,誰敢亂言。
“要不,再給你寫個上聯,你看看能不能對出來?”肖寒眼神玩味,他是真看這陳炳昌不爽了,那就踩到底。
陳炳昌惡狠狠的道:“寫,繼續寫,我不信你能再寫出一個可以難住我的上聯!”
咬牙切齒,睚眥欲裂,面目都看著有些猙獰,完全沒有了一開始那種風輕雲淡,從容自若的大師模樣。
肖寒笑笑沒說話,提筆就寫。
陳炳昌把李兵擠到一邊,他要當最先看到上聯的那個人。
上聯很快寫好,陳炳昌本來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可等看到這個上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整個人“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爆湧,臉上盡是駭然之色,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啥情況?
劉村和王村的人都是不明所以,相當好奇肖寒寫的是什麼上聯,老一輩們哪怕腿腳不利索,都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戴上了老花鏡,想看清楚肖寒的上聯究竟是什麼內容,竟然把陳炳昌給嚇坐在了地上。
評審席上的眾人亦是站起來,這一刻,海會似乎都不重要了,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肖寒的對子吸引了過去。
主持人李兵把那張寫好上聯的紙伸展開,在原地緩緩轉過三百六十度,同時對著話筒大聲的讀了一遍:“這個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煙鎖池塘柳?!
王子妍俏臉發白,小嘴微張,整個人驚駭失色的望向肖寒,自言自語道:“這個傢伙,他到底是怎麼想出來這種上聯的啊。”
太可怕了,她覺得能想出這種上聯的人,簡直就是神明。
劉文同樣怔愣在原地,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枚炮彈似的,陷入了發懵狀態。
劉村和王村的老一輩臉上皆是驚悚之色,評審席的眾人,全都在倒抽涼氣,只感覺一股冷氣從天靈蓋灌輸而下直達腳底,整個身軀都是一片冰涼。
草了個祖宗老太婆的,這怎麼對?
結構上五個字使用金木水火土五行作為偏旁,意境上描繪了一個幽靜的池塘,水面水氣嫋嫋,薄霧繚繞,池塘、柳樹、連片的水田池窪,在水霧中若隱若現,柳樹因為水霧上升成一層層的,或藏或露,像是被霧鎖住一樣。
置身於這樣的美景下,人會不自覺的恍惚、會陶醉。
這裡的水霧、水田池窪、水塘、與柳樹是畫的主體,鎖是靈魂,畫中用煙鎖二字形成了清新涼爽的朦朧之美,以及濃淡遠近之美,又與升起來的水霧形成動靜之美。
想要對出與之相匹配的下聯,簡直難如登天!
這就是個死聯吧,怎麼可能有人對的出來,難怪陳炳昌在看到這個上聯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誰來都不可能對的出來。
空氣寂靜,凝固。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上聯,若有所思,陷入深深的思考,越琢磨越思考就越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根本對不出來,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