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白府也格外的不平靜,顧春來才從下人那處得知顧秋實被白老爺留下來的事兒,他本想去後院找他那親孃的,可門口還並未出過,他又停下了腳步。
他那親孃偏心老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自己去找她又有什麼用?
洪山見顧春來站在那處,一臉的凝重,不由道:“公子,聽說白老爺替那顧秋實找了好些個大夫過來,可謂是煞費苦心,顧夫人也說了。”
洪山說到此處,又頓住了,似是說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語一般。
顧春來不由皺了皺眉,冷聲道:“她說了什麼?”
洪山遲疑片刻,又是道:“她說, 白老爺已經答應她了,只要顧秋實好起來,他就讓顧秋實跟您一起去打理白家的營生。”
顧春來驚愕的朝著洪山看了去,洪山趕忙垂頭,一臉憤懣道:“顧夫人如何能跟老爺說這樣的話,今日的場面,分明是公子你一手籌謀來的,那顧秋實什麼都沒有走,憑什麼就要分一杯羹。”
顧春來嘆了一口氣,緩緩閉眼,沒有多話。
這事兒,他一個外人是不懂得!
不論在以前的顧家,還是眼下的白家,他顧春來永遠都只像一個外人而已。
就在這時,外間急匆匆的跑來了一個小廝,那小廝面色大變,見了顧春來就跪坐在了地上:“公,公子,不好了,後院那個顧,顧青石拿著殺豬刀往前院去了,攔都攔不住。”
前院,他那親爹所在的位置?
顧春來陡然睜眼,猛的朝著那小廝看了去:“顧夫人在何處。”
“在,在老爺房裡,下午間就去了,晚間的時候,還特異讓丫頭婆子回去了一遭,只說她今兒個不回來了。”說著這話,那小廝猛的回過了神來,“糟了,那,那人不會是去找老爺麻煩的吧,公子,我們要不要找護院?”
顧春來也不說話,只朝洪山看了一眼,洪山會意,揚刀直接就朝那下人捅了去,不過片刻,便只聽‘撲通’一聲,那下人應聲落地。
洪山拔出了刀刃,刀上早沾滿血跡了,空氣中,也是一片血腥之味兒。
顧春來再度閉了眼:“把人拉下去埋了,老爺那處,也讓人好生盯著,能給老傢伙留口氣,就留口氣吧。”
洪山應了一聲,正要往外走,門房又匆匆而來,洪山見狀 ,快步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了個嚴實,以免讓人發現了地上的屍體。
那門房倒是個老實的,見洪山如此舉動,只以為顧春來是歇下了,趕忙道:“洪公子,馬縣丞的人又來了,說是得了個上好的紅珊瑚,想送給公子,好生鑑賞鑑賞。”
洪山朝裡間的方向看了看,沒有得到回應,立馬就讓那門房去趕人了。
而府外,馬家那捧著上好紅珊瑚的下人再度被拒之門外後,他們徑直就回了府上,跟馬縣丞說起了這事兒。
馬縣丞這一次次的討好顧春來,都沒有什麼結果後,白慶祥就勸他莫要再花費那時間了。
白慶祥面上沒說,心裡卻是記恨著顧春來的,畢竟,在他看來,是顧春來把美孃的清白給毀掉的。
和顧春來這樣的人交好,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然而,馬縣丞聽了白慶祥的話後,頓時就勃然大怒了,直接就呵問起了他明年秋闈是否有必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