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許嬌杏有些想不明白,難不成,剛剛當真是她看錯了?
“姑娘,你要去哪個醫館?”這時,馬伕的聲音再度傳來。
許嬌杏搖頭,哪兒還去什麼醫館,直接讓馬伕將馬車停到了邊上,她就快步往自己鋪子上去了。
一邊走,還不忘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兒。
她記得她快出巷子的時候,後腦勺就一痛,像是被人砸了一棍子,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論如何去想,她也想不起來,急的她直抓頭。
等她回到鋪子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桂芬嫂子和謝氏著急的不行,見她總算是回來了,忙問她剛剛去了哪兒,怎麼去了這麼半天。
許嬌杏自個兒也不知道。
於是,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給了桂芬嫂子和謝氏聽。
謝氏聽了,那還得了,忙就帶著她去報官。
這一查,還真就是查出了蛛絲馬跡。
有人說看到她被三個剛賣了獵物,滿臉匪氣的人給打的。
謝氏氣不打一處來,看到嬌杏被打,這些人也不知道幫幫忙?
許嬌杏倒也不惱,畢竟,誰也不想惹事兒。
勸了勸謝氏,她只望縣衙能趕緊將人抓拿歸案。
可一晃幾日又過去了,縣衙那邊依舊是沒有結果。
許嬌杏就反反覆覆的想了那人說的話:賣獵物還長的像土匪。
那,那可不就是駝龍那幫人嗎!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顧餘淮之外,還有誰跟她有仇?
這事兒,不用想也知道是顧餘淮乾的!
許嬌杏本想在顧餘淮面前刷刷好感,只望他把過去的事兒放下。
誰知道,他到了現在還是不願放過她。
許嬌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琢磨起了要不要找個機會跟顧餘淮開誠撲公。
六月二十這天,謝家上門了,還跟小王氏定了六月二十九就來迎娶許香慧。
若是往日,這般的匆忙,小王氏自是不肯的,但,如今不同,她就盼著趕緊把許香慧打發出去。
所以,她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等謝家人一走,她還是往王婆子屋裡去了,打算將這事兒說給王婆子聽。
只是,她這才剛進去,差點就直接吐了出來。
王婆子已經倒床多年了,生活早就不能自理了,時不時的,還會弄上一床的屎尿,那味道,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今日,許馬氏趕早就下了地,她一進屋就發現王婆子已經弄了一床的髒汙東西。
她本還想等著許馬氏回來收拾的,可老婆子受不得這種又髒又臭的,直跟她鬧騰。
小王氏沒法,只能捏著半邊鼻子的給她換被子。
饒是她心裡頭火大的很,可當著王婆子的面,她終是不敢多話。
此番,才從屋裡出來,就聽隔壁那屋傳來了許香慧的聲音:“娘,這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