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日,還沒等劉桂仙去自家肉鋪上,外頭就來了一批人。
那些人凶神惡煞,直說要問顧青石要藥錢。
劉桂仙沒有想到,都過去好幾日了,顧青石還沒把這事兒處理好。
難不成她男人根本就沒有在謝家要到錢?
想及此,劉桂仙忙讓顧春來去找許嬌杏。
她覺著,這事兒一定跟許嬌杏有關。
這肉鋪上的事兒,她哪兒清楚,說到底,還是要把她男人叫回來。
顧春來有些不願意去旱地,頓了頓,他忍不住道:“她哪兒知道我爹的去向。”
“你爹是去找謝安要錢,才幾日沒回的。”劉桂仙越說越沒好氣,“我讓你去,你就去,你還廢什麼話,你沒看到這麼多人還堵在家裡的?”
問要錢?
顧春來一張本是清秀的臉皺巴在了一起,心下雖是不願因這事兒去旱地。
可他娘催的很,他也沒有法子,只能出門往旱地的方向去了。
此時,旱地裡的許嬌杏剛剛送了阿滿回來。
眼看著那袋子麵粉還杵在她的門口,她皺著眉將它扔到了小黑子的狗窩旁,李清流就來了。
許嬌杏沒想到李清流回過來,整個人都愣了愣。
還沒等她說話,就聽李清流說桂芬嫂子不舒服,得在家休息兩天。
許嬌杏有些擔憂,又緊著問了兩句,確定了桂芬嫂子只是吃壞了肚子,她這才放心。
等李清流一走,許嬌杏才打算進屋搬桌子,顧春來就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李清流一大早過來做什麼。”
“有事兒?”許嬌杏滿臉狐疑的看了看顧春來。
“我問你李清流過來做什麼?”顧春來又問了一句。
許嬌杏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質問口氣,冷笑著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兒?顧春來怔了片刻,眼看著許嬌杏進屋又搬桌子,又拿揹簍,完全不想搭理他,他忍不住就挖苦道:“也是,你這種人,做出什麼事兒都不稀奇。許嬌杏,我問你,我爹呢?那姓謝的把我爹怎麼樣了?”
“顧春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許嬌杏被他煩的不行。
她實在是想不通,原主怎麼就為了這樣的人,連臉皮都不要了。
可在顧春來看來,她這樣的惱怒,就是心虛所導致的。
扯了扯嘴角,顧春來挖苦道:“許嬌杏,誰還不知道你,你當初將我痴纏成了什麼樣子,如今看著更好的了,肯定得使出渾身解數去貼,別的不管,我就想問你,我爹在哪兒?”
“顧春來,腦子有病麻煩去看大夫,出去!”許嬌杏被他煩的不行,恨不得拿著掃帚將人給趕出去。
顧春來雖早知道她變心了,可見許嬌杏對他這麼厭煩,他還是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錢氏和許香巧說著閒話走了過來。
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顧春來會在,但見許嬌杏和顧春來的面色都不怎麼好,他們都明白了什麼。
錢氏不願多事兒,也不過問,倒是許香巧擔憂的問了一句:“嬌杏,楊家三哥,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