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人聽了這話,忍不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你沒看清啊,是許嬌杏呢,她那張臉,誰不認識?還不知道坐的是哪個男人的馬呢!”
扛鋤頭的男人一愣,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婦人一眼,指著她鼻子就開始數落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話,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人家男人沒再這麼多年,人家不照樣開鋪子,建新房,她得賺了不少錢吧,像你一樣?沒用!”
此時的許嬌杏哪兒知道,她走那裡過了一下,就成了別人鬧架的由頭。
顧餘淮直把許嬌杏送到了瓜棚前,方才將她放了下來,掉頭就走。
許嬌杏等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回來,心裡還念著和離書呢,誰知道,這人一回來就走了?
“顧餘淮,你東西還沒有給我呢!”許嬌杏急急的叫了一聲。
馬兒走的極快,許嬌杏下意識的追了幾步,壓根就沒什麼用。
好半響,終又聽他清冷的喊了一聲:“今日沒帶紙筆,過幾日!”
沒帶紙筆?
許嬌杏氣的直跺腳,她倒是明白了,這人壓根就是在耍她的,他怕是想折磨的她精疲力盡,方才肯把那和離書寫給她吧!
這人果然是一肚子的壞水!
她偏不生氣,她非但不生氣,還要好好的等著,她就不信了,他能有那閒工夫,跟她玩兒這麼無聊的遊戲。
總歸,他早晚都會把東西給她的!
咬了咬牙,許嬌杏平復了心裡的怒火,儘量讓自己高興一些,這時候,又聽見楊水生的聲音傳來了:“怎麼,小寡婦,你總算是捨得回來了?”
許嬌杏一回頭,對上的就是楊水生那堆滿了笑意的臉。
他那笑,分明還含著八卦意味兒!
她也不回話,一邊往屋裡走,冷不丁的,又聽楊水生問了一句:“怎麼,顧二這兩日都帶你去了啥地方,一去還去了這麼多日,你也不提前給大夥兒說一聲。”
她就知道,他打算湊她的熱鬧,果不其然!
扭頭,許嬌杏朝他看了一眼:“不都看見了嗎,你覺著我這臉色,像是去了好地方的?”
楊水生一愣,他確實是看見顧二送她回來了!
顧二那馬才回來,他就聽到動靜了。
一看到許嬌杏回來時,他本是極為高興的,但一看到她坐在顧二的馬背上,他心下的高興就被詫異取代了。
他和顧二打小就是好兄弟,顧二心裡咋想的,他雖不敢說百分之百猜中,可這猜中一二的信心,他還是有的。
他明明看的出來,顧二對小寡婦沒啥意思,可剛剛······顧二抱小寡婦下來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情,卻是格外的小心。
這不應該啊,白美娘是顧二的青梅竹馬,可他也沒見顧二這樣對白美娘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