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就想到了上次趙自成想綁季公子索要銀錢的事兒!
忽的,她心裡一個激靈,他們難不成綁了謝冬水,也是圖錢?
震驚的朝著顧餘淮看去,卻見顧餘淮正斂眉看她。
兩人目光相對,許嬌杏忽又有些不情定了,不知道為何,她竟有些不願意相信。
“駝龍。”顧餘淮不悅的聲音響起。
駝龍一時哭笑不得,趕忙道:“大嫂,你這是說什麼呢,你想到哪裡去了,沒有的事兒,我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那姓謝的,所以,提前讓兄弟夥兒們準備了幾盆豬血,誰知道,他怕成了那樣!”
說及次,駝龍也忍不住的搖頭:“我也實在是不明瞭了,哪兒有男人怕血怕成那樣的,丟人不丟人。”
許嬌杏愕然,謝安怕血,她是知道的,可就因為點豬血,就被嚇的那麼多時日不出門······這,這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去找人吧。”顧餘淮的聲音適時響起,駝龍忍不住又朝許嬌杏看了一眼,本還擔心自家大嫂不相信自己,到時候,又連累了他大哥。
誰知道,自家老大卻無聲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該快些走了。
駝龍無奈,只得改口道:“罷了,大嫂,我就去找找人,要當真把那人給找到了,我就和他當面對質,總歸我駝龍沒做過的事兒,他總不可能冤枉我!”
許嬌杏無言,看著駝龍遠去,她不竟懷疑自己是不是當真冤枉了他。
畢竟,像駝龍這樣直性子的人,確實也不像是能裝模作樣的。
駝龍走後,顧餘淮也並未多話,只讓人安排了她去休息,就走了。
寨子裡的房間都是並排著的,許嬌杏被人帶到了最裡間的位置,房間極小,不過,有床和桌椅板凳,看著倒很是簡潔。
許嬌杏沒有想到,土匪窩裡,居然也能看到這樣簡潔的一面,整個人愣了愣,腦海裡,忍不住又會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兒。
看顧餘淮和駝龍那樣子,難不成,還當真是她誤會了他們?
謝冬水不是他們抓來的,那會是是?
正想著,外間就傳來了一道對話聲:“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打哪兒來的,顧代大當家倒是難得這麼關心一個人,讓趕早騰出房間就算了,還生怕就短缺了那位姑娘的,緊著就讓我給備下,難不成,這是要長住的?”
“長住?你說什麼胡話呢,快別讓小蓮姐聽到你這樣的話,要是讓小蓮姐聽到了這樣的話,她肯定又得罵你了,你沒見著小蓮姐那臉色多難看嗎,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姑娘給趕走了!”
許嬌杏蹙眉,靜靜地看著房門處,很快,房門處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許嬌杏示意他們進來,放門就被人推開了,接著,走了兩個壯碩的漢子進來。
兩人手裡都拿滿了東西,有木盆,有帕子,有被褥······
“姑娘,山裡的晚上可冷的很,顧代當家的讓小的特意給你多準備了一床被褥,你要是還有什麼短缺的,一定要跟我們說。”
其中一人將被褥拿到了床邊,適才說著這話,一轉身,看到許嬌杏那張臉後,他整個人驚的往前站了幾步:“你,你不是前些時日,我們帶回來的那個神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