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倉鼠目露不滿的朝許大力看了一眼,這許大力長得一般,出生也一般,居然敢欺負他的妹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許大力被問了愣住了,半響,方才氣急道:“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明明是她說話咄咄逼人,我妹妹怎麼不像她那樣。”
許嬌杏一個頭兩個大,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好生生的兩個人,怎麼一遇上就成了針尖對麥芒!
田芙蓉就見不得許大力這橫眉怒目,瞧不上她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生氣,當下忍不住就呵了一句:“好,你妹妹好,你妹妹樣樣都好,這世上就沒人能比得過你妹妹!”
許大力瞟了她一眼:“那是自然,我妹妹可是個講道理的,不像有些人。”
這話一出,差點沒把田芙蓉氣死。
冷著臉,默了半響,她終是哼了一聲:“許大力,你可別太得意,剛剛你得罪的人可是我家公子的跟班,他要在我家公子面前說一句,看他回頭怎麼對付你!”
聲落,她拽著田倉鼠就走了。
許大力面色有些凝重,只怕因這事兒給妹妹添了麻煩,他趕忙道:“妹妹,你別怕,要真有什麼事兒,你就推給阿兄!”
許香巧眼看著田氏兄妹已經走了,再看了看一旁的阿花,忍不住道:“大力哥,關你什麼事兒,要不是阿花,哪兒有這麼多的事兒,這些都是她惹出來的。”
許大力不贊成:“這事兒哪兒能怪阿花,明明是田芙蓉那哥哥帶來的人居心不良。”
“大力哥······”阿花諾諾的叫了一聲,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這事兒也確確實實是因她而起,她都沒有想到,大力哥不但沒有怪她,反而還幫著她說話。
“嬌杏,你看田芙蓉都那麼說了,要是那白家真找上門來了,咱們該怎麼辦。”許香巧朝著許嬌杏說了一句。
許嬌杏蹙眉,這事兒本就怪不得阿花,阿兄這話也沒有錯,許香巧要這麼說,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如果剛剛被那無賴佔便宜的是你,你還會這麼說嗎?”許嬌杏掃了許香巧一眼。
許香巧無言,她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想過!
方嬸兒在一旁收著桌子,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可不是嗎,香巧咋那麼說話?
得虧了有東家在,阿花丫頭才能沒事兒。
許嬌杏又看了許香巧一眼,就跟許大力問起了穀子的事兒。
許大力這才回神,連忙道:“妹妹,我好說歹說,一共也就買了兩樁,都是些好穀子。”
許嬌杏點頭,忙讓川叔把穀子送去大伯家翻曬。
此時,灶屋裡楊水生搖了搖頭,只道這事兒還沒完,不管是那田倉鼠,還是那白老五,都不是省油的燈······
下午間,許大力又回去上工了。
鋪子里人一多起來,莫先生忍著痛也在臺子上表演。
許嬌杏怕他扯壞了嗓門,就只讓他說了一回,又弄了些夏枯草,金銀花,車前草之類的下火草藥,給他熬了大半鍋藥湯。
莫先生一下臺,阿花就把熬好的藥端給他了,莫先生很是感激,忙過去給許嬌杏道謝。
“越來越沒意思了,往日都還是兩回的故事,今日就只說一回,浪費我時間。”
“可不是嗎,就說這一回,也得虧了咱坐的近,咱要是坐的不近,還啥也聽不清楚,往後少來聽他說書,這水準,一回不如一回了。”
莫先生才走到許嬌杏跟前,就聽到有客人不滿的議論著離去。
一時間,他面色一黯。
此時的許嬌杏剛好得空,把宣紙鋪開,打算畫房屋的簡圖,一抬頭,就看到了莫先生一言不發的模樣。
剛剛那些話,她自然也是聽到了!
莫先生是個講故事的人,自然也會看中觀眾的想法,如今被人這麼貶低,他肯定也高興不到哪兒去。
“不要在意那麼多,你不是嗓子不舒服嗎,吃兩天藥就好了。”許嬌杏朝莫先生笑了笑。
其實,她也能理解,畢竟莫先生一大早就去百鶴居說書,下午又到她這裡來,就沒有休息的時間,自然嗓門也會遭不住的。
“許娘子,我,我以前也不這樣的,這回這嗓子是真的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