壴雨府邸之外,一眾不知怎麼回事的修士們,看的有些傻眼。
他們在此地等候了太久,卻還是頭一遭聽聞有試煉者出來,說著施妹喜不是的。
古於淵的話語,自然不會動搖他們想拉攏壴雨的心思,但有些謹慎之修,還是朝著古於淵的方向追了出去,想一探究竟。
而在壴雨的府邸內,薛大仙與嶽希言都陷入了沉默。
這薛大仙不用多說,想得到壴雨的煉器之道與煉丹之道。但看著壴雨問鼎期的境界,實在是不想屈尊……
甚至她有些懷疑,這壴雨是否正的是一名煉器大師和煉丹大師。她的身上,絲毫沒有煉器煉丹大師該有的氣息。不過,懷疑歸懷疑,薛大仙見識了試煉之路上的試煉,還是不敢輕易質疑的。
然,就在薛大仙扭扭捏捏之時,嶽希言卻跪拜了一下,對著壴雨開口道:“弟子嶽希言,拜見師尊。”
望著如此識時務的嶽希言,壴雨點了點頭後,將一枚早已準備好的儲物袋拿了出來,對其開口道:“裡面有你想要的一切,是否放棄原有的法訣,改修它法,全看你個人。”
儲物袋飄來了嶽希言的身前,望著這名新收的弟子,壴雨有些感慨。
其實,她收嶽希言為徒有兩個原因,第一是蘭帝留下的煉體法訣著實不錯,壴雨不想暴譴天物。第二,就是壴雨在嶽希言的身上,看到了吳靜兒的影子。收其為徒,也是為了在嶽希言的身上,延續自己與吳靜兒的師徒情……
“多謝師尊。”將儲物袋接住,嶽希言沒敢去看,但心知其內的東西為何物。
見此,壴雨目光在薛大仙身上一掃,瞧著他還是沒有什麼動作,便對著嶽希言開口道:“你去找‘開悟宗’的掌門胡煙寒,找他要一座仙氣不錯的府邸,好好修煉。”
“弟子遵命。”站起身來,嶽希言也看出了壴雨與薛大仙之間的尷尬之意,便極為懂事的先離開了。
如今,府邸之內只剩下壴雨與薛大仙。二人無語間,壴雨獨自飲茶,薛大仙束手站立不動。
對於薛大仙,他是絕不可能拜一名問鼎期修士為尊的。而對於壴雨,她是吃定了這薛大仙!
“你用陣法窺視如此多修士的秘密,怎敢如此平靜?”半響後,薛大仙率先打破了沉默。
“沒有,我只是將你們三人留下,其餘的人,並非有此待遇。”壴雨將茶杯放下,毫不避諱的直言道。
聞言,薛大仙怒擺衣衫,側身哼道:“哼!真是煞費苦心!”
見此,壴雨無奈了搖了搖頭,言道:“唉…薛大仙呀,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可願拜我為尊?”
“你的煉丹之道和煉器之道,老夫的確想要,但屈尊奴你之下,休想!”拒絕道,薛大仙卻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望著如此倔強的薛大仙,壴雨只好給他個臺階下,勸說道:“我從未讓你為奴,只是想讓你忠心與我。並且,我也忠心與你。仙途之上,總要有幾個信得過的好友同行,這才不孤單呀……”
“那你何必讓老夫拜你為尊?”回過了身,薛大仙卻是質問道。
見此,壴雨與薛大仙對視少許,直白的講道:“性格使然,改不得。”
對視之間,薛大仙在壴雨的面上看出了她也是一個真性情的修士。並且他明白,若壴雨有歹意,自己不可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那先前離開的古於淵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若真不願意拜其為尊,壴雨也不會為難……
已然獲得了億枚‘仙元石’的壴雨,豪橫絕非一點半點!
沉默之中,壴雨看出了薛大仙還在做著思量,無心在與她廢話糾纏的壴雨,單手伸出,背後飛出兩團靈光。
這兩團靈光最終化為了兩個儲物石盒,正是當年壴雨在蘭帝傳承之地獲得的煉器傳承與煉丹傳承。
當然,其內的玉簡之物,她已然烙印了多份。而有用的丹藥和法寶,也早就被她來到“牛河星域”時,賣了換取了‘仙元石’。
“這是我送你的煉丹之道和煉器之道,你無需言謝。但我即將要閉關苦修,你過些年要送一些適合我服用的丹藥來。記住,以衝擊踏古期為主。”單手一揮,將兩個儲物石盒送到了薛大仙的面前,壴雨緩緩言道。
“你這是命令老夫?”雙眼一眯,薛大仙望著壴雨,卻對那兩個儲物石盒不聞不問。
“就當是吧…別矯情了,拜我為尊,你絕不屈辱。”站起了身,壴雨望著薛大仙說道。
見罷,薛大仙也不再廢話,單手一招,將壴雨送出的兩個儲物石盒收入袖袍內,便對著壴雨彎腰拱手一拜,算是預設了拜其為尊一事。
瞧著薛大仙雖然對著自己拜禮,但表情卻尤為的不爽,壴雨呵呵一笑後,揮手間將他送出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