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修士,停下了腳步,甚至天空之上二十七名金丹期大滿圓修士,也一一停住了修為,不再去攻擊天空禁陣的虛弱之地!齊齊看向正在自我陶醉的老祖,其實他們也很疑惑,也有疑問!
藍袍男子依舊陶醉,可卻察覺到了戰場之上的變化,因此他的神情微微一變,顯得有些不悅。
藍袍男子眉頭一皺,單手抬起,一道金光出現,帶著恐怖的氣息朝著大地之上那名長相平凡的,南臨門弟子激射而去!
速度之快,眨眼便到,身處戰場上的他,還沒有來得及逃遁,便被自己的老祖,親手滅殺,化為血水!
整個青木宗戰場,頓時全部安靜下來,只有涼風吹過!一個個南臨門弟子,都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宗門的老祖,神色中充滿了震驚!包括壴雨在內……
可是,幾息之後,這些震驚不已的南臨門弟子,又投入戰場之中。
無需這藍袍男子開口,他們已經不需要什麼解釋,他們也根本不敢反抗。
一個個無畏的身影,向著青木宗外,壴雨布置的禁術之內衝去,雖明知前方無盡危機,雖心中無限怨言,雖不甘之心撼動天地,可強者為尊,他們無法撼動自己宗門老祖!這位境界遠在自己之上的元嬰期老怪!
他們不願成為下一個被自己宗門老祖,親手滅殺的弟子,既然前去青木宗會死,不去也會死。不如拼一個生機,若成,他日在南臨門中,也算有功之臣!這種想法,幾乎在場的所有基礎期弟子心中,都存在著……
壴雨看著十艘巨大的金光木船上,手舉玉杯,神情陶醉,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她心中越發的疑惑,對此人也越發的看不透,這男子心中所想,做事手段,她完完全全的看不透,甚至壴雨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壴雨冷眼看著此人,沉默不語,心中不經暗歎!
“此生未曾見過元嬰期老怪,難道元嬰期境界的修士,都是怪物嗎?所以才被稱為“老怪”!
還是在金丹期大滿圓境界沉浸太久,本能搖生一變成為元嬰期修士,卻礙於十二人的限制,無法邁過此線!
最終困惑心中,以至於變態了嗎……”
壴雨坐在青木宗護山大陣內,欲眼遙望著藍袍男子,心中疑惑,而面色如常!對於這藍袍男子,壴雨決定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這男子真的衝來,她若不能保全身後的青木宗同門,那她便會與他同歸於盡!
而此時,十艘巨大的金光木船上滿臉陶醉的藍袍男子,對於壴雨這裡,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這青木宗內,在其看來,必定是有元嬰期修士!而自己這裡人數眾多,與之對抗起來,必定是有壓倒性的作用!
若自己獨自一人,憑著修為,貿然進入其內,自己對禁術雖瞭解頗多,可卻做不到與青木宗內之人比較的地步。百萬禁陣,這種禁術造詣,早已震撼了他!並且青木宗內,藍袍男子不清楚有沒有陷阱,若有什麼意外,自己可能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想到自己生命可能會不安全,這藍袍男子便打定主意靜觀其變!當青木宗外的禁陣被宗門弟子用生命一一解除之後,自己這裡,二十七名金丹期大滿圓修士,加上自己的修為,光明正大的與青木宗內之人,較量一番。他不信會不敵!
自己的性命安全,和這些基礎期弟子的性命,孰重孰輕,他的決定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大宗門修為最高的二人,壴雨、藍袍男子。他們的決定,便決定了青木之戰的成敗!
壴雨一心與青木宗同存亡,與昔日宗門弟子,共存亡!敵不死,則不休,敵若死,她笑、則青木存!
而南臨門的元嬰期老祖,藍袍男子,則對門下弟子的生或亡,毫不在乎!在其看來,金丹期修士,與自己安全,則南臨門安全,則青木之戰必勝!基礎期弟子,不值一提……
藍袍男子對酒當歌,毫不關心整個青木宗戰局,一心只在手中酒!而壴雨則是全身修為散出的同時,還需要注意青木宗戰局的點點滴滴!
青木宗之戰,一天之後,壴雨開戰之前佈下的百萬禁陣,已經只剩下最後不到一成的禁陣!而南臨門,也從原先九萬多人,變成最後三萬多人……
這些人中,有六千多名乃是金丹期修為,擁有著基礎期弟子羨慕的境界修為,擁有著讓凡人嚮往的一切!
這三萬多人,一同站在青木宗大山之外,目光一一看向青木山,心中各有心思!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都是宗門基礎期弟子用生命換來的,若讓他們不起任何抱怨的心思,如何做到!
而南臨門老祖,對這些死在青木宗外的數萬名基礎期弟子沒有半點的心痛之感,他們加入南臨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死人了……
南域在他的眼中,必須得到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