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菲不住的搖著頭。
她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同時還夾雜著不解和困惑。
我看著她微張的嘴巴，兩片發白乾澀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彷彿在映襯著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我再次往玻璃前面湊近了一些，整個頭幾乎就要貼在玻璃上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所說的這些話依然不足以證明什麼問題。
因為這些東西，在林雨菲被抓之後，我都能夠透過警/方瞭解到。
所以要想讓她確信我並沒有在騙她，我就必須得說出一些只有作為當事人也就是林雨菲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天你跟劉志宇在我家裡玩的很瘋。”
我看著林雨菲的眼睛，輕描淡寫的說著。
“當時你為了讓他滿意，還專門去塗了一次口紅，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當時塗的，應該就是我送給你的那個ysl吧？”
林雨菲的眼睛越睜越大，等到我這句話說完，她整個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我知道，到了這一刻，她應該徹底意識到了，我今天跟她所說的一切，的確都是真的。
畢竟像這種細節，她肯定是不會去跟警/方說清楚的。
而且我在那之後再跟她見面的時候，她嘴巴上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口紅的痕跡了。
所以只要她還記得這件事，那她就會明白，這所有的一起，其實都是我的安排。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面帶笑容的往後坐了坐，整個人愜意的靠在椅背上。
“你說呢？”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你……”
眼淚從林雨菲的眼眶裡流出來，她眨著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一直滑下來，最後從她的下巴上掉下來。
“滴答。”
密閉的空間，彷彿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維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林雨菲。
她似乎終於認清了這個無法接受但又只能接受的事實。
“你……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想不到在這種時候，我竟然還能聽到林雨菲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為什麼呢？
真是夠可笑的。
我沒有心情回答這個問題，我也懶得去回答這個問題。
我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她墜入無盡的絕望之中，我要讓她在痛苦的深淵中，煎熬一輩子。
“其實我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聳了聳肩膀，很愜意的說道：“比如，我現在手裡有點錢，不多，也就兩千萬左右。反正吃喝是不用愁的。另外我還有兩家公司，一家做娛樂傳媒，一家經營翡翠珠寶。然後，我還有一個酒吧。規模不是很大，但是一個月的流水也能過百萬。”
頓了頓，我接著說道：“總而言之，我現在過的挺滋潤，也挺愜意的。”
林雨菲的嘴角抽動著，看著我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瘋狂，暴戾。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相信我說的話。反正從她的反應來看，我的目的算是基本達成了。
“聽說你要在這裡面待一輩子呢。”
我輕輕撥出一口氣，特無所謂的說：“慢慢熬吧，萬一遇到緩刑的機會，說不定在你死之前，你還能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
“沈昭陽——”
林雨菲終於怒不可遏的嘶吼了一聲，整個人也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她用力捶打著面前的玻璃，瘋狂的朝我罵道：“你這個狗孃養的王八蛋！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王八蛋！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