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和顧修定見相同,顧岸如果再辯駁,即是對皇太后和顧修不敬了,求救的眼光頻頻望向顧莉,她是小孩子,童年無忌,說的過份些,皇太后和顧修不會見怪。
“哥哥,在兇手抓到前,你就留在宮裡陪我玩吧!”顧莉雀躍的直跳,小酡顏撲撲的:“太好了,終究有人陪我玩了……”
如果顧莉真替他顧岸了好話,就坐實了與他合謀的罪名,她才沒辣麼愚笨,自尋末路。
一位侍衛快來報:“陛下,楚宣王世子來了!”
“快請!”歐陽少弦是皇家女婿,也是皇室的世子,很快就要封王,皇太后不敢怠慢。
顧修擺了擺手:“我們有正事要談,沒空在這裡閒話家常,先請他去書房,我隨後就到!”
侍衛領命而去,顧修又交待幾句,也轉身前去書房,望著站在周圍,緊盯他的多名侍衛,顧岸憤怒的同時,惶恐不安:顧修的話已經很彰著,他首先質疑自己了。
暗殺顧修的人,用了甚麼笨計謀,居然讓他看出眉目,質疑到了自己頭上,一定要想個辦法,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逃離皇家,否則,抓到那四名刺客,自己惟有末路一條……
被人監視的日子一分一秒都很難過,一下晝的時間,對顧岸來說,猶如過了一年,眼看著太陽西斜,逐漸落山,顧修和歐陽少弦還在書房商談,顧岸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祖母,快到用膳時間了,世子可貴來皇家一趟,就留他用頓便飯吧,我去書房問問他和爹想吃甚麼!”歐陽少弦是楚宣王世子,顧修是忠勇侯,兩人商談的工作,統統不一般。
“好,你去吧!”皇太后未作他想,爽利的答應下來。
顧岸輕輕笑著快步拜別,嘴角帶著詭計得逞的笑意,死後還隨著四名‘近身保護’的侍衛,想不到本日,他居然能光明正直前去書房偷聽機密,人生真是神奇……
書房所在的小院表裡,重重重兵看守,眼光嚴峻,滿面肅殺之氣,顧岸來皇家多日,沒見過這麼大的景象,心中加倍斷定,顧修和歐陽少弦談的是龐大機密。
一位侍衛上前,將顧岸攔下:“太子,陛下交託,他和世子談事期間,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攪!”
顧岸淡淡一笑,溫和規矩:“我不是來打攪他們的,是有重要工作報告他們……”
“這……”侍衛有些為難,顧修只說不讓閒雜人前去打攪,如果是正事,就不算打攪了吧,顧岸是來日的忠勇侯,侍衛們不敢太過獲咎他。
看出侍衛在夷由,顧岸暗道有戲,繼續威逼:“事關龐大,如果耽擱了,沒人擔待得起……”
侍衛望望顧岸死後的四名侍衛:“太子一人進去稟報即可,這四名兄弟,必需留下!”顧岸有事稟報,這四名兄弟,只是侍衛,也即是顧修口中的閒雜人,萬萬不能進入小院!
“你們四人在此等候!”攔住四人,顧岸求之不得,否則,他哪偶然間和機會偷聽機密。
小院不大,又有這麼多侍衛在此,四人無謂憂慮顧岸出事,卻也不敢有涓滴輕鬆,站在門口,眼光牢牢跟隨著他。
間隔書房越來越近,顧岸存心放輕了腳步,屋內傳來一陣忽高忽低的說話聲,顧岸聽不真切,暗暗將身材貼到了房門上,在周圍的侍衛看來,他是籌辦敲門:“這件工作……一定……岸兒……”
“甚麼人?”伴隨著極冷的質問,房門自動翻開,凌厲的掌風自屋內打來,顧岸躲閃不足,掌風落在左胸上,身材不受掌握的倒飛了出去,重重掉落在地……
“岸兒,怎麼是你?”顧修走出書房,望著狼狽倒地的顧岸,驚呼作聲。
強勢的壓力撲面而來,顧岸抬頭望去,歐陽少弦俊美無籌的邊幅,淡漠凌厲的眼光直直望向他,似乎能夠看破全部,顧岸暗暗心驚。
“咳咳咳!”胸口異常難受,顧岸低下頭,重重輕咳著:“我奉祖母之命,來扣問爹和世子今晚想吃甚麼菜,哪曾想,剛到門口就……咳咳咳……”
顧修擺擺手,侍衛上前扶起了顧岸:“這種小事,何需你親身跑一趟,讓婢女們來問就好!”眸底,隱約閃過一絲疑惑,他的話,是真或是假。
“咳咳咳……在宮裡有些無聊,便想著找些工作來做……”顧岸打發著,儘量不去看歐陽少弦那凌厲的能洞察全部的眼光:“爹和世子晚膳想吃甚麼?”
“遲遲非常近胃口不好,晚膳我回楚宣王宮,陪她一起用膳!”歐陽少弦回籠眼光,語氣淡漠:“時候不早了,岳父,告別!”
“我送送世子!”皇家是望族望族,非常重禮儀,送來賓出宮短長常基本的禮儀,顧修自然不會怠慢。
歐陽少弦和顧修一左一右,快步走遠,顧岸輕輕咳嗽著,眸底寒光閃現,顧修和歐陽少弦,在書房商談的是自己之事,他們真的在質疑自己,只差證據了,自己必需儘快離開忠勇皇家,否則,惟有末路一條。
抬頭望去,侍衛裡三層外三層,精密防護,又有四名武功不錯的侍衛日日夜夜隨著他,想逃出皇家,談何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