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翌日早晨,她的院落裡就會被悄無聲氣的種滿種種紅花。
“我母親稀飯紅色的花,因此,這裡種的鮮花都是紅色的!”王香雅一口咬著桃,一手拿著甜瓜,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位小婢女,提著的竹籃中,盛著各色生果。
顧遲遲無奈的嘆了口吻,慢步走向王香雅:“你是本日的壽星,不去前廳招待來賓,居然跑來這裡吃東西……”
王香雅將吃剩的桃核扔到一壁,不以為然道:“每一年來的來賓都差未幾,有什麼好招待的,再說了,這只是我的普通生辰,又不是及笄禮……”
側目望到不遠處的歐陽夜辰,歐陽寒風等人,王香雅眼睛轉了轉:“走吧,隨我去招呼來賓。”
將嘴巴擦潔淨,王香雅拉著顧遲遲向前廳走去:“對了遲遲,你的及笄禮是在後天吧,我記得你的生辰比我晚兩天……”
“沒錯,禮物你籌辦好沒有?”顧遲遲作弄著。
“寧神,送你的大禮,十天前我就命人備好了,到時保你寫意……”王香雅意氣揚揚,顧遲遲卻悄悄的嘆氣,香雅的及笄禮已經由了,卻連續沒人肯來將軍宮提親,她表面上看,是大大咧咧,不以為然,內心,或是很痛苦的吧。
宿世,香雅由於體型太胖,無人願娶,孤寂畢生,這一世,自己重生,做為她的好同事,必然要轉變她的運氣……
“遲遲,你的嫁妝籌辦好沒有?”王香雅驀地啟齒,語帶戲謔。
顧遲遲剎時回神,思路尚未跟上,不解道:“嫁妝,什麼嫁妝?”
“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及笄當天,肯定有許多望族公子前來求娶,你不籌辦好嫁妝,奈何嫁人……”王香雅的小眼睛閃閃發光,戲謔更濃。
顧遲遲擺擺手:“嫁人需求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的婚事,八字都沒一撇,哪用的著籌辦嫁妝……”未出閣的佳不宜討論婚嫁之事,但這裡惟有顧遲遲和王香雅兩人,她們也就不再隱諱。
歐陽少弦,歐陽夜辰等人離的遠了,顧遲遲以為他們聽不到她們的講話。
“你未及笄,人家天然不會前來提親,等過了後天,皇家的門檻肯定會被人踏破的……”王香雅存心進步了聲音。
“王香雅,你居然編排我……”顧遲遲揮動著小拳頭就向王香雅身上招呼。
王香雅疾速前奔,邊跑邊註釋:“我只是真話實說而已,哪有編排你……”
“別跑……”顧遲遲在背面緊緊追趕。
“不跑等著被你打啊,我又不是傻瓜……”
顧遲遲和王香雅打鬧著漸行漸遠,窈窕的白色身影在金色的陽光下不斷閃動,猶如翩飛的胡蝶,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一語驚醒夢經紀,王香雅的話讓歐陽寒風眼睛一亮,鬱悶的心情剎時恍然大悟:自己奈何就沒想到,遲遲及笄後便嫁人,少弦還要守很長一段時間的孝,自己可以在她及笄那天去提親,少弦卻不可以,如此一來,遲遲就會嫁給自己了……
自從顧遲遲接管了歐陽少弦的鴛鴦貼後,歐陽寒風就很糟糕,每次,他喜悅如果狂的去皇家邀約顧遲遲,她不是有事出門了,即是被人約走了,宴會時,她也老是站在他人身邊,對他的態度,禮貌之中帶著淡漠與疏離,讓他很是悲傷。
現在,有時機可以將顧遲遲娶回洛陽王宮,與她旦夕相處,再也無謂忍耐相思之苦,歐陽寒風當然是喜悅如果狂:“夜辰,少弦,我有急事,先回洛陽王宮了,繁難你們報告香雅一聲……”眉眼彎彎,難掩眸中的笑意盈盈。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望著歐陽寒風輕鬆,喜悅的嘴臉,眸光剎時變的幽深似潭:急著回洛陽王宮,是想籌辦聘禮迎娶遲遲麼?只怕他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將軍宮外,一輛馬車緩緩駛來,來到門口,馬車尚未停穩,車簾已被翻開,顧囡倉促的下了馬車,目光焦燥,快步向宮內衝去。
到得門前,侍衛抬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公主,叨教您有何貴幹!”
顧囡緊皺著眉頭,不悅道:“本日是王香雅生辰,我是來祝賀的……”再擔擱自己見世子的時間,每人賞他們十個耳光。
“那您的……禮物呢?”不是侍衛們勢力,而是來人說來祝賀,總要有所表示吧,萬一他們錯放了暴徒進去,出了大事,他們把性命押上也負擔不起義務。
顧囡望望空蕩蕩的雙手,掉以輕心的回覆著:“來的匆急,忘帶了。”自己每月五十兩銀子的月錢都被扣了,通常都沒銀子買稀飯的衣服,金飾,哪裡另有閒銀子給王香雅備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