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言謝,記得把診金籌辦好!”陳太醫語氣極冷,逐步將南宮漠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拔了出來:“公子身上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照我開的單方,再吃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來人,拿診金!”適才治傷,花消了他很多內力,南宮漠的聲音比本來加倍衰弱。
暗衛發現在房間,拿的不是診金,而是一柄長劍:“主人,他不可以再留!”無論陳太醫有沒有猜到他們的真正身份,他們都不應該再放他離開,以免他洩漏他們的秘密。
“老夫只稀飯拿銀子診病,對其餘工作沒有樂趣……”陳太醫悠然自得,宛若沒將暗衛的威逼放在心上。
“閉嘴,你本日休想在世離開這裡……”暗衛眸底冷光閃閃,他忍陳太醫很久了,適才礙於主人有傷,需求陳太醫治療,他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傷已經治好,他天然無所顧及了。
南宮漠沒有說話,彷佛在夷由,暗衛的話確鑿沒錯,他的秘密,很好不要被洩漏……
陳太醫冷冷一笑:“你家主人需服半個月藥,那張單方,七天一換,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七天後,你主子服用了不正確的藥,出了問題,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你……”暗衛幾乎氣炸了肺,死老頭,居然還留了一手。
“陳太醫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可以殺!”南宮漠衰弱的開了口:“放他走吧!”
“診金呢?”救了人,累了半天,不可以空手而回。
暗衛放下長劍,氣憤的將一張銀票遞給了陳太醫,趁著陳太醫看銀票的閒暇,出掌打昏了他,奈何挾制他來的,就奈何送他回去!
五天後,楚宣王宮
暗衛發現在軒墨居門外:“世子,世子妃,和李向東接洽的黑衣人適才吐露,叛軍快要有所動作了!”
“訂定計劃了嗎?”歐陽少弦要的,即是他們的細緻計劃。
“回世子,據黑衣人之言,計劃已經訂定收場,還沒有轉達下來,但是……”暗衛仰面望望屋內,又疾速低下了頭:“據李向東口述的計劃,要對世子妃晦氣……”
歐陽少弦品茗的動作頓了頓,眸底冷光縈繞,李向東的設施,總會對佳晦氣,真是沒用的蠢貨,除了行使佳,還會幹什麼!
冬天風大,天氣嚴寒,陽光當空,也不以為有多和暖,清頌京城外的小道上,前後望去,空蕩蕩的,不見半片面影。
歐陽少弦望望四周,冷聲道:“斷定叛軍送訊息的人會從這裡經由?”
“回世子,屬下親耳聽到的,絕對不會失足!”暗衛語氣肯定,他出使命許多年,相信自己的氣力與聽力。
歐陽少弦沉下眼瞼,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透過大地,望向遠方。
“得得得!”快要半個時候後,一陣輕微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暗衛頓時來了精力:“來了!”
來人身著普通衣服,騎的是日行千里的黃繼馬,風塵僕僕,面色清靜之中暗帶凌厲與焦灼。
“哎呀,哎呀……”轉過彎,一位衣衫破爛的托缽人坐在小徑中間,扳著腿叫喚著,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勒下快馬,來人滿身戒備,怒聲道:“你幹什麼的,還煩懣閃開!”
托缽人抬起頭,滿臉髒兮兮的,看不清楚細緻神志,哭喪著臉:“這位大爺,小的跌傷了腿,站不起來了,您從小的身旁過去吧……”說著,托缽人還真向一旁挪了挪,讓了點位置給來人。
來人緊緊皺了皺眉頭:“這條路太小,你必需站到邊上,否則,我過不去!”
“可小的傷了腿,著實是動不了啊!”托缽人苦著臉,說的要多不幸有多不幸。
來人皺緊了眉頭,凌厲的目光盯了托缽人半晌:“自討苦吃!”手一揚韁繩,快馬對著托缽人,飛奔而去……
快馬越來越近,托缽人像嚇傻了普通,圓睜著眼睛,直直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快馬近在咫尺,馬蹄即將踏到托缽人身上時,不知踩到了什麼,抬起前蹄,從托缽人身上跨了過去……
“你別走!”來人飄飛的衣袂被地上的托缽人抓住,得理不饒人:“適才你是不是想撞死我啊?我雖是托缽人,卻也是清頌子民,這路我也有資歷走,憑什麼不給你讓路,就要被撞死……現在我被你撞傷了,快點賠銀子給我……”
來人冷哼一聲:“煩人!”手中長劍對著托缽人揮了過去,托缽人居然不害怕,拿動手中的小木棍頂了上來,只聽“卡”的一聲響,木棍被斬成兩截,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