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了太妃滿身水的是你,害人滑倒,將太妃壓成重傷的也是你,為什麼將全部錯誤推到了我身上?”顧遲遲步步緊逼,問的彩虹頓口無言:“重傷太妃的同時,又誹謗我,彩虹,你畢竟用意安在?”
“郡王,郡王妃,奴僕委屈、委屈啊……”彩虹跪倒在地,連續磕頭:“奴僕侍奉太妃四五年,怎會做這等害主之事……”
“大庭廣眾之下,你害太妃重傷,還想狡賴!”顧遲遲語氣淡漠:“難不可,你是仗著入宮時間長,又侍奉在太妃身邊,就可毫無所懼的陵暴他人?”
北郡王的面色加倍難看,顧遲遲在變相嘲諷他們敲榨勒索之事,他卻不可以辯駁,胸中肝火翻滾!
“太妃和善可親,待人柔順,你這刁奴定是瞞著太妃做惡,如果是繼續留你下來,只會汙了楚宣王宮和太妃的名聲……”目光一寒,顧遲遲對著門外號令道:“來人,彩虹以下犯上,重傷太妃,誣衊世子妃,罪無可恕,拉出去,杖斃!”
顧遲遲給太妃戴了頂和善可親的高帽子,也便為太妃著想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撤除彩虹,如果是有人敢阻止,即是對太妃不孝。
“郡王,郡王妃,救救奴僕吧,奴僕真的是齊心一意在為太妃著想啊……”彩虹哭喊著,被粗使嬤嬤們大力向外拖去,彩虹通常很看不起她們這些低等下人,老是在她們眼前張牙舞爪的,現在可以重罰她,她們天然樂意。
顧遲遲處分彩虹的來由很足量,如果是北郡王和郡王妃阻截,即是不孝,雖然兩人很不情願,卻不可以阻止,憤懣的目光狠瞪著顧遲遲,似要將她燃燒怠盡。
歐陽少陵放動手中羽觴,輕輕笑著:“大嫂,祖母重傷,到現在還昏厥不醒,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阿誰婢女一條生路,為祖母積福,欠好嗎?”
顧遲遲微含笑笑:“對惡奴,無謂講慈善,寬恕,否則,她會害死害傷更多的人,到時,我們積的不是福,而是惡!”
彩虹是太妃的心腹,早在顧遲遲的必革職單之列,並且,那天她被太妃合計時,有人向她身上抹毒,雖然她沒看清人的邊幅,卻聞到了她身上散發的香氣,恰是彩虹所用的茉莉香無疑,那香是太妃犒賞她的,滋味與眾不同,顧遲遲絕對不會聞錯。
顧遲遲意志剛強,決不會放過彩虹,曉得再挽勸也無果,歐陽少陵笑著轉過身去,沒再語言。
太陽透過地平線緩緩升起,屋外傳來彩虹的淒厲的慘啼聲,北郡王的面色異常難看,顧遲遲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杖斃了太妃多年的心腹,而他卻疲乏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掉,胸中自是肝火翻滾。
顧遲遲掃了北郡王一眼,幽幽感嘆:“二叔對我的信任,還不足一位小婢女,看來,我很不得民氣!”
清涼的眸底,閃著苦楚的笑:“二叔,祖母是楚宣王宮和北郡王宮的支柱,出不得半點不對,二嬸的照望,比我更得祖母的心,您也不信任我,不如將祖母接去北郡王宮照望吧……”以退為進,步步緊逼,顧遲遲運用的出神入化,來由也很足量,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北郡王妃不天然的笑了笑:“遲遲別多想,你二叔只是一時心急太妃傷勢,沒有叱責你的意義,太妃大哥了,很戀舊,在安延堂住了大半輩子,已經習慣了,如果是搬去其餘處所居住,她肯定吃欠好,睡欠好的……”
顧遲遲的表情有些鬆動,北郡王妃匆匆趁熱打鐵:“太妃重傷,我這做兒妻子的定要過來照望,就照你說的,在楚宣王宮住一陣子……”
“北郡王宮很忙,二嬸走的開嗎?”臨時不走也不要緊,自己總能想到設施,將太妃趕出楚宣王宮!
北郡王妃微含笑著:“北郡王宮那兒,有雪晴看著,根基不會出什麼事!”
“堂弟妹剛剛結婚不久,對管家之事,應該不是分外醒目吧?”南宮雪晴是離月國人,又恰逢離月,清頌關係分外時期,北郡王妃會完全信任南宮雪晴,並放權給她?並且,根據少弦的預算,南宮雪晴也是個厲害人,這大權一放出去,想再收回,可就難了!
南宮雪晴輕輕笑笑:“我在離月,是跟皇后長大的,耳聞目染了少少經管內院方法,嫁給少陵後,母親又教了我少少,支吾小工作沒什麼問題,如果是遇到辦理不了的,可以來這裡扣問母親嘛,楚宣王宮間隔北郡王宮又不遠……”
北郡王宮的大權,她但是想念已久了,現在能拿到,天然不會放過時機。
“那我就交託婢女們把你們本來居住的院落掃除潔淨,二嬸夜晚就住進入吧,我也好和二嬸學學如何照望祖母……”清涼的美眸,似笑非笑,捶腿,端食品北郡王妃大約做過,但拿馬桶她絕對不曾插手,動作肯定目生,今晚,自己就一舉戳穿她們……
“二嬸,祖母已經睡著了,這裡有我照望著,您就回去籌辦籌辦吧!”顧遲遲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北郡王,郡王妃,歐陽少陵,南宮雪晴離開安延堂,回去北郡王宮時,顧遲遲也和歐陽少弦回了軒墨居,太妃重傷昏睡,天黑前醒過來就不錯了,哪用的著她們再死守著,昨晚熬了一夜晚,顧遲遲累了,燃眉之急,是好好蘇息,支吾夜晚的北郡王妃。
“這次,你雖然重傷了太妃,卻也讓北郡王等人生了鑑戒,往後必然要多加當心……”洗澡後,歐陽少弦擁著顧遲遲躺到了大床上,銳利的眸底,閃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