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還真是夠不要臉的，為了討好方明，竟然連名字都讓他取......呸！噁心！
安娜站在一旁，嘟著小嘴，心裡面這麼想。
方明則是面露沉思，頓了片刻才道：“就叫紙老吧......你還未告訴朕，之前壓制朕的是不是你？”
紙老摸摸鼻子，有些不安地道：“小老兒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陛下乃是人間地王，魯莽出手，小老兒實在是羞愧難當，還請陛下責罰。”
“呵！”徐娘眼皮一跳，不悅地道：“你可不是魯莽出手，先是用下毒的食物引誘我們，然後又是想用那些村民耗死我們，最後還想用天地之力壓制方明陛下，實在不行了才放我們離開的......這也叫做魯莽出手？”
紙老聽見這話，嘴角抽動了一下。
饒是如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狡辯了。
思索片刻道：“小老兒冒犯陛下，實乃萬死之罪，還請陛下責罰。”
很正式的回答，也是最好的應對之法。
方明凝視紙老，心裡面冒出一個疑惑......這傢伙到底是不是陶公的聖頁？按照常理，陶公應當是不事權貴的典範，但是看這傢伙，整個一宦場老油條，哪裡有半點兒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公風範？
想了想，他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所說的陶公，可是五柳先生陶淵明？”
話音落下，一直觀察紙老的幾人，忽然發現，紙老聽見這句話，全身猛地一震！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紙老蒼老的臉龐忽然綻放出一抹紅光，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激動。
他精神抖擻地道：“方明陛下認識我家先生？”
竟然真的是五柳先生陶淵明！
方明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聽過陶公的大名。”
“先生飛昇仙界已有上萬年，這人間聽過陶公大名的怕也是少數了。”
紙老莫名的有些感慨，眼眸中流露出哀傷之色，這哀傷中似乎又帶著一些埋怨。
旁邊的徐娘等人卻是有些懵。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陶淵明這號人物。
難道是主世界的人物？不應該啊......這裡是一號世界。
方明一個主世界的人，怎麼能認識一號世界已經死了上萬年的人呢？
徐娘等人都是疑惑不解。
“陶公在世的時候，你追隨在陶公的身旁？”
方明看著紙老，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徐娘等人都是聽不明白，心道：人家剛才不都說了嗎？怎麼又問了一遍？
只有紙老心裡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跟在陶公身邊，怎麼學成了這樣？
他有些尷尬地道：“陶公飛昇仙界之時，忘記了小老兒，小老兒一人留在人間，遇見了不少居心叵測之人，若非是通曉人情世故，小老兒怕是也不能留存至今。”
說到這，他又是想到了一萬年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