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李雲龍和水野明日香在同一個病房,相繼從麻藥中醒了過來。
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好像都在等對方甦醒,又沒有開口去問。
終於,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輕輕的走向了李雲龍的這一床。
“你醒了?”
“有一會兒了。”
“感覺怎麼樣?”護士問道。
“還有些麻。”
“明天一早就好了,李醫生交代過,讓我今天晚上負責你們這間病房,我每個兩個小時會過來看一次,如果期間有急事,就敲一下床邊的按鈴。”
護士一邊說一邊從衣服裡拿出了微型的竊聽器,放在了李雲龍的手邊。
“知道了。”李雲龍跟護士對視了一眼。
“我去旁邊的床看一下。”
護士說完,剛要過去,水野明日香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見了。”
“你也醒了,看來你們恢復的很快,你們早點休息。”
護士說完,走了出去。
護士離開之後,轉而走向了樓梯口,上了上一層。
就在李雲龍所住病房的上面房間,便是李醫生的辦公室。
護士進來之後,坐在了一個竊聽裝置面前,摘下了口罩,帶上了耳麥。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餘香。
水野明日香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家醫院的李醫生,真實的身份,竟然是共組地下黨的一員。
這一切,都在李雲龍的計劃中。
……
樓下,病房。
“醒了為什麼不說話?”水野明日香問道。
“你不也一樣。”
“我在考慮一件事。”
“什麼事?”
“等天亮了,我們的人,應該會找到我,那個時候,恐怕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在見了,或許我也不能活著看到,有誰能殺了你。”水野明日香說道。
“你可以不用死。”
“在豫北,我行刺失敗被你利用,導致了濮陽和鶴壁失守,土肥圓閣下一定會對我徹查。”
“這件事,你經得起查,報紙上寫的很清楚,我的確是心臟中了一槍,只是你看到了外表,我之所以沒死,是因為我的心臟處,墊了一塊護板,那些血都是豬血。”李雲龍半真半假的說道。
“護板?”
“你怎麼知道我會打你的心臟。”
“除了心臟和頭可以致命一擊,我沒辦法護著頭,只能賭一把,還好賭贏了!”
“你這麼喜歡賭?”
李雲龍歪了下頭,說道:“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