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的是鬼子的飛機，在鬼子的地方轟完，想飛回來，一定會被其他機場的戰鬥機堵截，想要往自己的地盤上飛，也很可能會被當成日軍給轟下來。
林戰知道，這是一場自殺式的轟炸。
“對，咱兄弟倆也算一路並肩作戰，我要是回來，跟你拜把子！”
“你可是正經軍校畢業，我這土匪出身，跟您拜把子，你不吃虧啊？”
“哈哈哈……”
林戰突然大笑，徑直向一架轟炸機走去。
“仗義多是屠狗輩，薄情盡是讀書人！！跟你拜把子，我林戰的榮幸！”
林戰的聲音飄了過來，楊雄看著林戰赴死的身影。
雖然他是土匪，但此刻，由衷的敬佩。
這是第一次，楊雄打心底的敬禮。
第一次，這敬禮持續到了林戰上了飛機，直到揚長而去。
……
晚上，十一點四十。
飛龍縱隊前線，飛龍一師指揮部。
一名觀察參謀，發現在河對岸鬼子的陣地上空，飛機盤旋，炮火轟炸。
這名參謀還以為出現幻覺了，擦了擦眼睛。
轟炸的飛機越來越多，他已經數不過來有多少架了。
參謀急忙轉過身，剛想跑過去彙報，腳下被凸起來的石頭伴了下，慌亂下，栽倒在地。
“慌什麼？”
“師長，鬼，鬼子……”
“鬼子又轟炸了？”
“不是，是鬼子的上空，突然出現幾十架轟炸機，正在對鬼子的前沿陣地炮轟，縱深至少幾公里！”
“什麼？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咱們哪有這麼多轟炸機，就算有，也都在正面的戰場！”師長說道。
“師長，是真的，你自己去看！”
師長不信的走到了立式望遠鏡前，這才發現，對面的鬼子陣地，炮火連天。
“活見鬼，命令渡河部隊，立刻藉機渡河。”
“是！”
師長傳完命令，緊跟著又道：“接縱隊司令部。”
十幾秒後，一名電訊兵喊道：“師長，接通了！”
師長迅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