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呼呼喘息,他現在對美女的概念還很朦朧,其實皇家子弟啟蒙是很早的。尤其是藩王子弟,生孩子是他們一輩子的事業,必須從娃娃抓起,不能放鬆。
奈何朱厚熜很倒黴,他剛剛要碰到邊兒了,老爹就死了。
守孝兩年多,什麼都不能幹,然後就被抓到了京城當皇帝。
說實話,他是不懂女人的。但是卻不妨礙他憤怒,非常非常憤怒……文官想要拿走他的親生父親,他跟文官們鬥得不亦樂乎。而張鶴齡已經成功竊取了屬於宮中的物品——秀女!
小皇帝豈能答應!
連楊廷和朕都不怕,還怕你小小的張鶴齡!
“小富貴,朕要拿下他!”朱厚熜眯縫著眼睛,渾身上下,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殺氣。不得不說,龍椅真是個好東西,朱厚熜才坐了幾天,就已經養出了威風。
尋常熊孩子要說我三天殺了你,能得到的只有家長的鞋底子,可是皇帝說了,那就是金口玉言,要有無數人家破人亡,血流成河的。
王嶽嚥了口吐沫,“陛下,要怎麼動手?”
朱厚熜想了想,“張鶴齡不算什麼問題是我那個伯母啊!”
朱厚熜採取了王嶽的策略,維護堂兄的身後名,換取張太后的諒解。到目前為止,還算相安無事。
按理說,朱厚熜不該動張鶴齡的。
可問題是這傢伙操控著底層的宦官和宮女,朱厚熜想要睡得安穩,就要守住皇宮,有個安穩的老巢。
張鶴齡手上的權力,是必須交出來的。
現在就是怎麼交了?
是直接殺了他,還是用點別的手段呢?
朱厚熜想了半天,才長嘆一口氣,還不能跟張太后徹底翻臉,就暫時把腦袋留在張鶴齡的脖子上吧!
“小富貴,替我傳旨,加封張鶴齡為昌國公,贈太子太保銜,算是感謝他護送有功。”
這個思路真是厲害啊?
明明要收拾張鶴齡,怎麼還升官呢?
王嶽敏銳感覺到了朱厚熜的套路,他這是捧殺啊!要想讓其滅亡,比先讓其瘋狂,給張鶴齡一點顏色,等他把染坊開起來,再一舉拿下。
很好!
朱厚熜進步飛快,他已經從剛進京時候的一根筋,成長到以智取勝了。
自己要是不快點進步,沒準都被他給甩下。
王嶽第一次有了強烈的緊迫感。
他替朱厚熜傳旨之後,就把賈詠叫過來,兩個人湊在一起,不停交流害人的經驗。賈詠這傢伙,真不是個好東西。
一顆心都黑得發亮。
他立刻察覺到,這是弄垮張鶴齡的最好機會。
“張鶴齡一個紈絝子弟,囂張了幾十年,孝宗的時候,他是個伯爵,先帝朝升任侯爵,現在又當了國公,位極人臣。這貨一定是得志猖狂。我敢打賭,不用等日後,他現在就回大肆操辦,歡慶升任國公。”
賈詠湊到了王嶽耳邊,鬼鬼祟祟道:“王大人,你能不能把陛下弄去,讓陛下去張鶴齡的家!”
王嶽眉頭緊皺,“去幹什麼?”
“當然是看好戲!把張鶴齡的牛黃狗寶,看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