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喬月悅一起進了洗手間，一進去，喬月悅就開啟水龍頭，洗了個手。
水從她的指隙流過，她突然想起什麼，直接用溼答答的手拍了拍臉。
所幸她是素顏狀態，不然妝花了就狼狽了。
沐雪瑤覺得有些好笑。
怪可愛的。
“小姐姐……”喬月悅這才想起她還在自己旁邊，臉蹭地一下紅了。
“不用說了，我懂。”沐雪瑤勾唇輕輕笑了笑。
喬月悅輕咬唇瓣：“小姐姐，我也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這種感覺，和我喜歡宋遠的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很溫柔，也很禮貌，一開始對我也保持著很合適的距離，不是像宋遠那樣欲拒還迎。
我對宋遠，喜歡到最後，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還是為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而堅持。
可是顧辰不一樣，我看見他傷心，我也會難受，他笑，我也會開心，見不到他心裡就會很空……”
沐雪瑤輕敲了下她額頭。
“喜歡什麼就去做，只要不損害到他人利益，不觸碰法律，在這個界線內，你是自由的。”她的語速不急不緩的。
喬月悅緊繃的心絃沒由來地放鬆了。
她關上水龍頭，扭過頭對沐雪瑤展顏一笑：“小姐姐，我們走吧，我想回去。”
“好。”沐雪瑤揉了揉她的發頂。
巧的是，她剛走出廁所，迎面就撞上了熟人。
“姐姐？”女人嬌滴滴的嗓音傳入耳中，沐雪瑤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悅悅，我有點事情，你先回去吧。”她斂了斂眸色，對著喬月悅溫聲道。
喬月悅不算蠢，看她表情不對勁，大概也猜到了些什麼，點點頭就先走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沐雪嬌關切地看向她，“你在外面過得怎麼樣？”
她伸手想拉住沐雪瑤的手，女孩一皺眉，不動聲色地退開。
她直接出聲嗆沐雪嬌：“沐雪嬌，這裡沒有別人，你也不用和我裝姐妹情深。”
沐雪嬌的臉色頓變。
“好吧，既然都這樣了，我也不演了。”她譏諷地笑，“沐雪瑤，怎麼樣，在外面流浪這麼久，舒服嗎？”
沐雪瑤當時被趕出沐家可是鬧得整個上流社會人人皆知。
雖然沐震天留了一手，沒讓沐雪瑤的事情鬧到人盡皆知——當然，那不是因為對沐雪瑤還有憐憫之心，而是因為他還念著沐家的面子。
“還不錯。”沐雪瑤淡淡地道，“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浪費。”
“呵，你別裝了，如果求求我，我可以考慮向爸求個情，讓你回去。”沐雪嬌一把扯住她的手。
她固執地認為沐雪瑤一定是在強裝。
沐雪瑤之前在沐家，沒怎麼在外人面前露過臉，所以實際上，見過她的人不多。
可是光是她這個名字說出去，就不會有上流社會的人肯和她打交道。
人言可畏，現在沐雪瑤的名聲，臭到什麼地步，她再清楚不過了。
“我在外面過的還不錯，謝謝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