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嗓子……”
“啞了，你可滿意？”她打斷他的話，出言便是一個反問。
她的嗓子，是因為太子麾下一位名將，瞧不起她女兒身，而她為了證明自己，領兵征戰一個西方小國。
最後這一戰勝了，可是她也因為一次意外傷了嗓子和臉。
“你……”慕容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抬眼：“阮楠燕是我抓的，你不是喜歡她嗎？想替她報仇嗎？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動手，我絕對不逃。”
她知道，她報不了仇了。
報不了仇，她拖著這麼一副軀殼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看著慕容珏舉起了劍，她閉上了眼。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是記憶中熟悉的聲音率先響起。
“你走吧。”他無力地說著。
劍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為什麼？”她的聲音驀地拔高几個調，“你不是喜歡她嗎？你為什麼不替她報仇？”
她揪住他的衣領，斗笠因為她的這番動作滑落，她甚至無心去理會裸露在空氣中的傷疤。
“你裝什麼好人？！”她質問著，語氣更為強烈。
慕容珏沒說話，凝視著她臉上的傷疤，縮緊的瞳孔已經間接證明了他的思緒。
“這樣侮辱人有意思嗎？”她陰冷地笑，“你不殺我，等同於放虎歸山。”
“好啊，既然你不殺我，那就等我取你首級。”蘭卿譏笑道。
她習慣了穿張揚的紅色，就和她這個人一樣，從來都不會低頭。